“李兄弟好闲情嘛。”
李青宝这才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微笑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说这句屁话的吧?”
“当然不是,”金狼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双手架在胸前说,“李兄弟你本事挺大的嘛,连金丹期都能收拾,我那哥几个可算是走眼了。”
李青宝捧起床头柜上的茶杯,抿了口水才说:“不过是发挥超常了些,现在还有后遗症呢,全身都酸痛得很,要是狼兄现在出手,我可挡不住。”
金狼打量了他一会儿,吃不准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家里几位让我过来跟你说,大家都是在修真界混的,参与人间这诸多事,已是不合规矩,不如各退一步,大家都有好处。听说你在廖家只是为了钱,那么我们给你钱,十亿够不够,一百亿够不够?只要你不再管廖家的事,那杀了老三的事,就算是算了。”
白媚按在键盘上的手一停,一百亿?倒是好大的价码。
李青宝微笑道:“我姓李的是缺钱花,很缺钱花,一百亿也不少,但是嘛,烛门有烛门的规矩,不义之财不能用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况李兄弟现在是烛门一派之长,这门规也是能改的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苦呢?你离了京城,回到金河,或是去别的地方,大有可为之处,我们呢,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说的有些苦口婆心了,李青宝脸上却仍挂着淡淡的笑容。
要信他们不追究杀了那金丹的事,那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规矩是死的,但订下规矩也有它的道理,对不住了,我不能答应。”
金狼慢慢的眯起眼:“谈崩了?”
“崩了。”
房间内的空气一凝,气氛紧张起来,白媚悄悄的伸到怀内握住短铁棍。
青袍老人坐在藤椅上听着金狼复述李青宝说的话,长眉蹙在一起:“烛门的来历摸清了没?”
“烛门本就是小门小派,蜗居于金河,先前的门主慕容停也只是个练气期的修士,不足为惧。到了李青宝这辈才突破到筑基期,可也不算得什么。唯独他为什么能杀掉老三,这件事还无法确定。就是超常发挥,金丹跟筑基的差距可不是超常能解释的。”
金狼握着刚收集到的关于烛门的信息,说给青袍老人听。
“老大还在闭关,现在还要谨慎些,真惹怒了廖家的老头,对咱们的大计有妨碍,”青袍老人缓缓说,“那承德黑市又要开张了,你到时还要去承德跑一趟,戟儿,你跟你金狼师父去,还有就是,要小心对付那李青宝,现在最好还是先别出手。”
肖戟绷着脸默然不语,心下忿忿,自打跟李青宝打过照面后,他就对李青宝没半点好感。
再要算上廖菲妃的事,他更是怒不可遏,早就想亲自动手将李青宝弄死。
要不是二师父压着,他早就想别的法子去对付李青宝了。
“承德黑市幕后是谁还没查出来吗?”青袍老人又问。
“这事比那李青宝更诡异,只是消息从京城里传出来的,整个修真界都传遍了,到时全国的修士大半都会过去赶场子。”金狼说道。
黑市可是个觅宝找材料的好去处,好些东西找不到的,都能在黑市上找到。
特别是黑市拍卖会,每一届都扣人心弦,拿得出手的不是品阶极高的法宝,就是一等一的好材料,丹药。
“到时给戟儿找件好宝贝吧。”青袍老人说道。
肖戟这才抬起头,脸上倒是挂满了喜色。
“你也要用心了,要是你能比你四师父早些到金丹期的话,那我们几位老头子也会欣慰些的。”青袍老人微笑说。
肖戟连连点头,四师父就是金狼,妖族的化形期才相当于修士的筑基期,金狼也无限接近了,还差临门一脚。
可就是这样,他都没把握在病房里动手能将李青宝、白媚和慕容青给拿下。
在他们谈话的同时,李青宝正在给叶凌波的老婆治病。
叶凌波的父亲的内风湿到是一出手就治好了,他老婆这病李青宝想顺带给治下别的。
叶凌波别看他个头很是瘦小,她老婆却差不多有一米七高,体重嘛,也有一百七。整个都成一坨肥肉了,相貌倒是不错。
能想见要是瘦下来,是何等的美人儿。按叶凌波说的,他这老婆年轻的时候可是京城里有名的交际花,各大舞场都是求她跳舞的能排成一串的,可到了中年后,一发福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到现在叶凌波都对她没啥兴趣了,可毕竟是结发夫妻,听李青宝说能让她瘦下来,当即就欣喜若狂。
他老婆更是抓着李青宝的手掌,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李青宝的法子很简单,就是用云火诀将脂肪都烧了,有了化金诀化弹片的经验,要化掉肥肉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叶凌波眼睁睁的看着老婆在李青宝的按摩下,一下就瘦了七八圈,变回身材窈窕的美人儿,心都快跳出来了。
“真是太感谢了……”叶凌波谢道。
这总算是在廖天房间里的空调不用开得太低,冷得他得盖棉被。
“多加些钱就好,这不能算是送的……”李青宝歪歪嘴说。
“那是,那是。”叶凌波笑道。
钱他是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可李青宝这种几分钟见效,燃烧脂肪的本事,却让他感到这钱花得真值得。
“我去跟我那些姐妹们说。”叶凌波的老婆说道。
物以类聚,她那些姐妹没个瘦的,哪个不是一百五以上的胖货。
李青宝突然又发现了一条生财之道,就笑道:“只要价钱合格,我这法子还不伤身体,能让身体机能调整到最好。就算是使劲吃也没问题,到时再找我瘦回来就好了。”
叶凌波的老婆眼睛一亮,乐得笑开了花。
“支票我拿了,叶大哥有我电话,有什么需要再给我电话,我还有事。”
李青宝告辞了这两位,就往牡丹会所奔去。
廖菲妃被她爷爷硬赶着又跑来相亲,这回相亲的人来头可不小。
要说廖家跟肖家在京城权贵中是顶尖的一层,这回来相亲的就只比他们稍差一些,要哪一家出事的话,人家就马上能递补上去。
李青宝看过廖菲妃用手机传来的照片,模样也是十足的帅哥,还不能用阳光来形容,都能说是阳刚了,剑眉星目的,身高更是达到了能进国旗护卫班的一米八五。
从小家教就好,到了初中时就去了英国的伊顿中学,大学是在剑桥读的,铁铁的教育好,出身好,没任何的缺陷。
还爱好打网球,廖菲妃也喜欢这个,高尔夫也有一手,差点入选职业队。
别说廖菲妃,就是李青宝看到这简历,都心动了。
“要你担心我就把这男的勾走好了。”白媚眨眼说。
她倒是不怕多几个入幕之宾,李青宝白她一眼说:“我担心什么?我跟廖菲妃没什么,你们成天就在瞎猜,我倒不怕,你不怕人家廖家大小姐脸皮薄吗?”
“切,掌门,你只是不能上床,又不是不能泡妞,你又不是没泡过?”白媚说着看李青宝脸色一变,就后悔了,“我是随口说说的,你别生我气。”
“我有什么好气的?”李青宝淡淡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气又能怎样?”
越是这样说,越表明他心里有疙瘩,白媚只好低头开车。
“哎,不是去牡丹会所吗?你走这条路干什么?”李青宝突然说道。
“gps说前面堵车,”白媚听他总算肯开口就说,“要是走那条路的话,可能会晚到。”
“你也信gps?上回几个日本妞在澳大利亚开车,就信这个,开到海里去了,”李青宝嗤笑道,“随便你吧,能赶到就好。”
结果还是迟到了,李青宝赶到牡丹会所的时候,田蟒给他打了个手式说:“聊着呢,我还是头回看大小姐那么给人面子的。”
李青宝微微一皱眉,就往里看去,就见最里面的沙发里坐着个跟照片里一模一样的男孩,穿着舒适的白色休闲服,跟廖菲妃有说有笑的在说着话。两个中间的桌上还摆着两杯饮料,插着管子,都喝了半杯了。
心头略微一酸,李青宝就没进去,站在门外跟田蟒说:“我不进去了,噢,对了陈铠家里人到了吗?”
陈铠算是因工去世,廖家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抚恤金,足有两百万之多,再加上保险什么的,算来也有个四五百万了,要等他家人来领。
他的尸体也放在殡仪馆内,等着人来了火化,开追悼会。
具体是葬在哪里,也要等他家人来确定。
陈铠有个二十七岁的妻子和一个四岁的女儿,在电话里就哭得不成人样,晕过去好几回。
想起来都让李青宝心下喟然,这可算是遗属了。
“嫂子跟侄女晚上到吧,唉,做咱们这行的,早就想到这一天了,只是早晚的事,”田蟒叹气道,“跟在廖老板这里还算好的,别人哪里会买那么高的人生保险,还给那么高的抚恤金?至少她俩以后的生活不用担心了。”
“嗯,廖老板是个厚道人,你们嘛,最重要的会择主,”李青宝瞟了眼里面,看那俩人说到什么好笑的地方,两人笑得前仰后合的,“跟廖老板危险是危险了些,死了也有个保障,那是最重要的。”
田蟒点点头,陈铠年纪不算轻的了,比他老婆都大二十多岁,就他们这行来说早就活够本了。
做廖成彰这类人的保镖可不像是做什么明星的保镖,那才是真叫混饭吃。
跟在廖成彰身边可是随时随地都有危险的,一个不妙,。
就田蟒说的,在非洲就好几回差点被非洲的雇佣军给收拾了,枪战,那更是平常事。
说着话,那头廖菲妃跟那公子哥也说得差不多了,两人起身就往外走。
让李青宝傻眼的是,那公子哥直接牵上了廖菲妃的手,而廖菲妃也没挣脱。
我靠,这个进展,有点太快了吧。
就在这时,廖菲妃瞧见了李青宝,俏脸微微一红,倒也没甩开手,上来就说:“我们要去希尔顿,你跟田蟒带人跟过来吧。”
公子哥很有风度的冲李青宝笑了下,李青宝差点没一拳把他头给打爆。
躲在角落里的白媚出来说:“掌门,是不是……”
“是你个头。”李青宝阴沉着脸,妙修之体要被人弄去,他还混个屁。
“李大哥,现在……”
“在你个头!”李青宝瞪了田蟒一跟上去,小姐要出事,你负责?”
不知李青宝哪来的火气,田蟒一缩脖子,把几班人手一收,全都坐电梯下去了。
“咱们也去希尔顿,你让慕容带队在外面守着,给我先查清楚那公子哥的来头再说,听说是什么陈家的。”
“陈家,那个陈家吗?”白媚跟在李青宝后头进的电梯,坐的另一部,没跟田蟒他们同一部。
“哪个陈家?”李青宝不耐烦的问。
白媚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李青宝的脸色微变,却沉声说:“都是凡人,怕他什么!”
陈海柏牵着廖菲妃的手,别说有多兴奋了,他在海外虽说各种肤色各种种族的女人都见识过了,可廖菲妃才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让他心动的。
本来说要在牡丹会所吃晚餐,她主动提出要去希尔顿,更让他心花怒放。
**的,这在希尔顿吃过饭,那接着不就是上楼去开房了?
我倒还想着含蓄些,没想到廖家的大小姐更主动啊。
陈海柏想着手就握紧了些,廖菲妃横他一眼说:“轻些,人家疼。”
姥姥的,陈海柏这魂儿都飞走了,疼吗?晚些让你更疼啊。
坐着房车来到希尔顿,位子早就在餐厅订好了,陈海柏的卖相也不错,两人一进餐厅,正是就餐时间,一时闪得整个餐厅都睁不开眼了。
个个都啧啧称赞,这可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陈海柏替廖菲妃拉开椅子,绅士的坐下,点了餐前酒、开胃菜,又问廖菲妃的意见,点了蔬菜沙拉做主菜,餐后点心是提拉米苏,还有餐厅里拿手的一道小点心。
“廖菲妃,我俩也快有十五年没见了吧?”陈海柏抿了口杯里的水说。
“差不多呢,你都在外国念书,都读到博士了,我呢,现在也不在京城,”廖菲妃想了想说,“是有十五年了呢。”
“我爸这回让我回来是准备进大伯的金融公司做副总裁,我去年先去了华尔街做了几个月,也算是对口吧,到时见面的时间就多了,”陈海柏笑说,“你在金河,我也能经常飞过去看你。”
廖菲妃甜甜一笑,眼睛却突然瞪大,看着穿着西服的李青宝托着白媚的手坐在对面位子上。
“这回来相亲,我爸也没提前跟我说,我万万没想到会是你,要是知道是你的话,”陈海柏深情的说,“相亲都能免了。”
廖菲妃羞涩的低下头,心里却想,李青宝他是在做什么,有必要进来保护我吗?还是他吃醋了?想到后面,她心下有点得意。
“你说咱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吧?”陈海柏说着,想要转身看廖菲妃刚才是看哪里。
廖菲妃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说:“对,咱们都是大院出来的孩子,肯定是门当户对了,陈叔叔跟我爸还称兄道弟的呢。”
陈海柏被她一按,这心又砰砰狂跳。
虽说在国外做了很长时间的浪子,可这心还是没能锻炼得在廖菲妃跟前四平八稳的,那些金发美妞可全都比不上她啊。
“说的是,这样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海柏哥呢。”
廖菲妃缩回手,甜笑了下:“海柏哥。”
嗬,陈海柏连骨头都酥了,笑得那嘴想要抿住都合不拢。
“我等会儿想去洗三温暖……”
廖菲妃一说,就听到啪的一声,她望过去,看李青宝手中的汤匙直接断成两截,就咬着嘴唇忍住笑。
“啊,你说你想洗,洗温暖?”陈海柏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先洗个三温暖,再一起进房间,大好啊!
“嗯,海柏哥,吃过饭就去洗,好不好?”
还好不好?这饭还吃个什么劲啊!先去洗了再说吧。
陈海柏心里这样想,可嘴上可不会这样说:“当然好,希尔顿的三温暧可是很有名的,可是没听说过有合浴的啊……”
一说到这儿,陈海柏就有点后悔,急了些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海柏哥,”廖菲妃嘟着嘴说,“咱们是分开洗。”
“是,是,我想错了,”陈海柏拍着脑门笑道,“哪能一起洗呢,要洗也得咱们的事定下来再说吧。”
“嗯。”廖菲妃轻轻的应了声。
陈海柏立刻又魂不守舍了。
那头李青宝的眼神阴得能杀人。
“这小子胆子挺大,掌门,要不等下洗三温暖的时候,我就把他给做了,保证不留任何痕迹,”白媚低声道,“要是等他进桑拿房也成,做成是受不了热被蒸死的就好了。”
“好你个头!”李青宝低骂道,“你杀了他,廖菲妃还不认为是我干的好事?”
“那就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廖家大小姐打情骂俏?你心里舒服?”白媚嘟嚷道。
“我不舒服,我难受死了,”李青宝咬牙道,“等晚些再说。”
白媚伸出纤手托起酒杯,在她瞧来杀个把凡人算什么嘛。
吃过饭陈海柏就跟廖菲妃去十四层的三温暧,李青宝跟白媚也跟在后头,廖菲妃回头瞟了眼,还作怪的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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