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光是他,连他爸都看到了,老人家吓得不轻。而那些以为他在胡闹的医护人员进去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下好了。
一晚上不到整个溪山医院都传遍了,接下来两天,陆续有人看到鬼。
都是从医院里出世的病人,一下溪山医院人心惶惶。这事报纸都不敢写,李青宝也不知道。
不光是医院,溪山公园也闹起鬼来了。
自打红溪村被屠的那天夜里,就有晚上吃完饭到公园散步的人看到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在公园里的溪边洗头发。
原来还以为是无家可归的人,后来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几起,不光是红衣服的女人,白衣服的,穿西服的都有,无一例的是
都没脚。
这就把人都快吓疯了,谁都不敢再到溪山公园去了。门票收入一下跌到谷底。
好在事情还没传开,要是传到市外,那还有谁来公园观光旅游?
这闹腾了一阵,连溪山都没人敢上了,旅游局正犯愁,天星制药跑过来说是要在溪山背后的山坳里买块地来盖别墅,跟各
个部门一沟通,不到半天就把手续办好了。
这盖别墅能得多少卖地钱,他们完全不在乎,市里主要想的是安定民心啊。
地弄下来,盖围墙就好了,也就再半天的时间,围墙就围着那两颗蛋给盖起来了。
才一盖好,洛朝就马上给李青宝打电话,也是瞅着时间早,李青宝过来不定还能去周围的农家乐吃个饭,加深感情。
等瞧见李青宝开的大切到山底,洛朝原想下去迎接,看到夏清也跟过来,就停住脚,想起李青宝说过最好不要让夏清知道他和
他的关系,跟衣连星说了一句,就从另一头下山了。
“这个……”夏清看着围墙里耸着的两颗大鸭蛋,也愣住了。
这蛋……可真大啊!
“这是炼丹炼器一体的房间,”李青宝也不介绍衣连星,摆手让他靠后几步,别跟着听,“现在只能说是个模型,里面还要
贴上符咒,底座上的加速装置,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在里面,还有足够的空间,中间还会装上个小型的蛋,其实就是蛋弄
的炼丹炉,我跟人订做了,还要十来天才能到货。里面是反向旋转的,两个旋转方向相反,你还需要加强灵气的控制才能运用
。但成品率会提高不少,要是熟练后,做这种盘龙耳环也是很容易的事……”
夏清双眼满是星星,喜孜孜地拉着李青宝:“你做两颗是不是给自己也准备了一颗?”
“哎,这个嘛,我原来只想做一颗的,后来想着哪个男人不是两颗蛋,难道还有一颗蛋的……”
“……!”夏清想要躲开他远远的。
“我也要用才做的两颗,好事成双嘛,”李青宝笑道,“双数也是团圆的事,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死也不分开。”
“想得美!”夏清扭过身,注视着眼前这两颗巨大的蛋,心里像是灌了蜜,这家伙还蛮不错的嘛,知道为我着想。
“走吧,”李青宝走出几步,突然停下脚,指着衣连星说,“这是小衣。”
衣连星的家族在京城排不上号,夏清自然不可能记得他是谁,但衣连星是知道她的,至少在一些聚会场合里远远的看到过
。他让洛朝去考驾照借机接近李青宝,也是知道李青宝是夏清的保镖,手中更握着能让谈剑锋大赚更赚的药方的大药家。
“你好。”夏清矜持地跟衣连星轻握下手,在外人跟前她总能保持一种高贵的气质。
“这两个蛋型实验室都是按李哥的嘱咐赶制出来的,时间紧了些,怕还有不到的地方……”衣连星有点紧张地说,“要是
用起来有什么不足,我马上改善。”
“能在短短几天内就弄出来,你也算是尽心了,”李青宝笑道,“先用着吧。”
“是。”衣连星瞅了夏清一眼,识趣的退到一边。
“你弄个药厂就是想要赚钱吧?”夏清说,“要我爸知道你撇下他赚个人的,你小心些。”
李青宝晒然一笑,拉着她往山下走:“也就是小打小闹,还能跟夏老板比?也不知够不够彩礼钱的?”
“什么彩礼?”夏清傻傻地问了句,马上反应过来:“你胡说什么,成天胡思乱想,你小心有天脑袋爆炸。”
李青宝嘻笑一声,就招手让小武将夏清先送回去。
“你呢?”夏清问道。
“不还得贴符咒吗?我这得连夜赶工的,晚上就不回去了。”
夏清嗯了声,就说:“等我炼法宝大成了,你就教我画符咒啊!”
李青宝点头答应,转身就看到洛朝愣愣地站在不远处,心想这小子不是避夏清先绕道走了?
“李哥,那符咒是啥?”洛朝跑上来问。
“也不是啥,”李青宝也不是有意想瞒他,这事早晚他得知道,就是解释起来也不是三两句能说得清,“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
拍拍洛朝的肩就往山上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李青宝又转身下山,开车直奔五德路。
……
五德路飘起了些小雨,将月光都遮去了不少,这让这条红灯高挂的小街更多了一种迷幻感觉。通街两旁的发廊早就亮起红
灯,没亮灯的都拉下了大门,若把耳朵凑上去,还能听到些娇喘使力声。
在街头街尾都或站或坐竖着几条敞衣刺青的大汉,手中夹着烟,提着啤酒瓶在聊着天。那几家妹子特别漂亮的发廊里还另
坐着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有人从发廊外走过,朝里一撇眼,都会跟他对上眼。
从二楼的一家会所里走下来个手臂上刺着盘龙卧虎的大汉,穿着不合时宜的皮夹克,往远处先瞟了几眼,才朝街头走去。
“虎爷!”那些街头的汉子都纷纷起身说。
“给李先生打电话了吗?”虎爷接过一个手下递来的啤酒先灌了口,才边抹着嘴角的酒渍边问。
“打了,李先生在路上了。”那手下低声说,“虎爷,你说咱这条街过来的客人什么没见过,怎的今天来了个和尚?你说
晦气不晦气?”
“才一个?来了俩!”虎爷哼道,“要不是李先生说要好生看着就行,我早把那俩光头给哄出去了。”
“虎爷,你说李先生是怎么想的?这不带衰吗?”那手下嘟嚷了一半,就被虎爷一巴掌拍得脑子一晕。
“李先生是慕容老板的师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这做小的,还不都听着就好了,你瞎想些什么?是不是想李先生来
了,把你给扔山里喂狼?”虎爷冷声道。
那手下头还晕着,胆就一寒,忙低头说不是。
一辆大切诺基从雨雾中缓慢地开过来,在街口停下,从车里下来两个人。
“你先别急,等进去的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青龙的伤还得着落在他身上,也不能逼他太紧,要他动什么手脚,那就不
好办了……”
一袭红色的紧身皮裙,包裹的是具紧致纤细却又弹性十足的身躯,面孔更是冷艳得无可挑剔,看得那些汉子都是一愣,等
对上那人的眼神,却纷纷的心中像被冷箭刺了下似的,都无一例外低下头。
稍稍还能撑住的是虎爷,他看到那说话的人就大步走上来:“李先生,那两个光头还在里面……”
“你让大家都留在这里,我和她过去就行了,你带路。”李青宝指着朱雀说了句。
虎爷瞧了朱雀一眼,还没等她眼睛瞟过来,就忙转身往里走了。
这娘儿们倒是个厉害角色,看着比慕容老板都不差,李先生手下真是……虎爷摇摇头。
这五德路一楼都是发廊,二楼却各有营生,有开浴足堂的,也有开会所的,还有的则是卖些饰品什么的,也不知有没有生
意。但但凡是带些腥膻的,夜里生意都好得很。
“那光头来的是这一间……”虎爷带着李青宝朱雀来到二楼,走进一间叫洗香阁的会所大堂,说着就冲最靠里的房间一指,
“在里面。”
“都在一间?”李青宝一怔。
“都在一间。”虎爷肯定地点头。
李青宝看朱雀已经咬牙切齿就走到房间外,手中化金诀将锁头一熔,大笑一声走进去:“渡劫大师好大的兴致,不是说伤了
心脏吗?还能行房事?”
房间内的摆设跟东莞的那些酒店内的按摩房并无二样,像是多功能床,垂吊下来的秋千椅都应有尽有,连墙壁都涂抹成了暧昧
的粉红色,窗户关得严实,里面极有性暗示的意味。
这都没让李青宝意外,意外的是床上躺着的那一男一女。
女的长着一副狐媚脸,细长的眼角还有意用眼线画得微微勾起,更是妖媚至极。走到门外时,李青宝就听到她那糯柔绵长的
喘息声,勾人得很。
只是突然被推开门,那声音嘎然而止。那躺在床上任由女人折腾的男人也惊得一软,艰难地偏头看向门外,还下意识地抓
起床畔放着的外衣就去遮那上半身的赘肉。
“不要抓我,我是第一次……”
把我当成警察了?李青宝一撇嘴,把门狠狠拉上,转头就看向虎爷:“人呢?”
虎爷也愣住了:“我是盯着他们进来的,进来后就没出去啊……”
“你去前面找公关问一问……”李青宝心绪不佳,渡劫明明是跟笑和尚来这里寻欢,那就是说渡劫说的伤了心脏,完全是无
稽之谈,摆明就是不想帮青龙疗伤,就算是想要参加黑市拍卖大会,也更想让青龙伤永远都好不了,好让修剑门失去最强大的
护法和未来的第一继承人吧?
“禅修隐灵的能力极强,他不想让咱们发现,很难能找到他们。”朱雀情绪低落地说。
隐灵就是将灵气隐藏起来,这对于禅修来说近乎是天生的本领。
“就算不能人脏俱获,也能拿这事跟明武宗说一说了,”李青宝安慰她说,“我先去找酝酿看看,他比较好说话。”
“也只能这样了,谢谢李师叔。”朱雀头一回真心诚意地叫李青宝师叔。
但李青宝也没计较这些,让她跟虎爷继续在这里找找看,他连夜先上铁壁寺去找酝酿。
这夜又没得睡了,还说想将那两颗蛋的符咒也布置好,现在也只能推迟了。
徐薇又羞又恼,这倒下来又不是她愿意的,被李青宝抱着,她也芳心大乱,就想挣扎开,可偏偏那尾椎的疼痛让她连站直
夜间的铁壁寺份外的阴沉,倒不像是什么佛家圣地,就跟个像能吞噬天地的怪物一样。特别是站在高处往下瞧,那回字型
的围墙围着的就是一张大嘴,扔什么下去,都能吞个一干二净,还什么都不吐出来。
轻轻的落在地上,沿着禅房过去,还没到酝酿住的那间,李青宝突然心血来潮,打算先去瞧瞧希崎武娘,一转头就看到走廊
尽头一桩大殿后的,本该是黑寂的关押希崎武娘的房间,却是亮着烛光。
“你跟李青宝说的,都必须一个字不差的告诉我。天照宫到底是什么打算,是想要在金河立旗,还是想介入整个华夏修真界
的乱局?”
传出来的是怀铭的声音,就听希崎武娘一声浪笑,媚得酥人骨的声音响起:“我跟他说什么,你也配知道?你们这几个光
头,还没资格让我低头……”
啪!
长鞭的响声,李青宝站在门外烛光照不到的地方,看那鞭影结实的抽在希崎武娘的身上,心想她那细白嫩肉,这一抽下去还
不得成一条红线了?
再想起日本那些电影里,把女搜查官吊起来,拿鞭子抽的场景,邪恶地歪了下嘴。
“打吧,你越打我越是兴奋!”希崎武娘大笑道。
烛影里的怀铭回头朝端坐着的一个人说:“师兄,这都抽了三十多鞭,她要是再不开口,再抽下去,要是那李青宝过来瞧见
了追问起来,这倒不好跟他交代……”
“渡劫师伯和笑师兄都到山下去了,把这活儿交给我们,怎么都要从她嘴里撬出些东西,不然他们回来,咱俩可不好交代
,”是酝酿的声音,“天照宫这事瞧着远,可咱们跟日本那边也好些年没来往了,这好不容易抓个活的,奇货可居,可不能浪
费了。”
“那师兄您瞧怎么办?”怀铭为难道,这抽都抽手麻了,可那希崎武娘嘴硬得很,别说是想撬出东西了,她没冲你吐口水
都算不错的了,这几个小时下来,他脸上都一堆唾沫星子了。
“去厨房找几根擀面杖,”酝酿冷声道,“她要再不肯说,就捅她下面!”
怀铭一怔,心头顿时一寒,看这酝酿像是好说话,狠起来比笑和尚狠多了,这罗汉堂里可真没个善与的。
“你,去把厨房里的擀面杖都拿来!”怀铭指着个和尚喊道。
这在禅房里打下手的和尚都是渡劫从京城直接带过来的,算是明武宗的内系弟子。这种事不方便让铁壁寺的僧人参与,一
念宗代代单传,怀铭想找多的弟子来帮手也是不行的。
“你们还是堂堂明武宗的禅修大德,就想出这种法子?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希崎武娘急了,她就是再会那内媚之术,
也无法能挡得了擀面杖啊,要是灵气还在还好说,被捆灵绳绑住了,那跟个凡人也没多大区别,这要一捅进来,还不得肠子都
破了?
“你现在交代嘛,还不算晚,”酝酿冷笑说,“念在你一身修为来之不易,放你一条活口回日本也未尝不可。”
要用这种大刑,想瞒过李青宝,酝酿根本就不抱希望,等把想问的都问了,就弄一出逃狱大戏,到时就说这希崎武娘逃走就
行了。
“我呸!”希崎武娘一口痰直冲酝酿而去。
酝酿偏头躲过,笑了:“你还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了。你是媚修,切个黄瓜可以,还那是灵气覆体的情况下,现在一
根擀面杖捅进去,我看你怎么切。”
“拿来了。”那跑去厨房的和尚怀里捧着几根擀面杖进来说。
“怀铭,你来吧,”酝酿冷声道,“把她的裙子给我撩起来……”
砰!
禅房的门被撞开,李青宝一脸微笑地走进来,拍手道:“行啊,老弟,看不出来明武宗的弟子,狠起来这手底下一点都不含
糊呢。”
酝酿和怀铭脸色一变,那几个打下手的紧张的拉开架式,却被李青宝轻蔑地一瞥:“得了吧,再翻一倍都不是我对手,把她
给我放下来。”
打下手的和尚就看向酝酿,这里他做主。
酝酿脸色一阵晴一阵阴,怎么都想不到会被李青宝撞破,也不知他听了多久,瞧李青宝那冷得跟冰似的眼神刺过来,只得一挥
手:“把她放下来。”
希崎武娘身上那件紫色旗袍早就裂开了数条缝,瞧着都是被长鞭给抽破的,地上还摆着件一模一样的旗袍,在怀铭的椅子
旁还有瓶伤药,想是怀铭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裂缝里露出的皮肤都破开了,好些地方的皮肉都翻开了,露出里面的嫩红。
“明武宗厉害嘛,我暂时把人放在这里,你们倒越俎代庖,帮我逼供起来,”李青宝慢慢地走过去,“要不是我今天有事要
来找酝酿老弟,怕是明天就要接到电话说武娘她逃出去了吧?很好嘛,很好。”
李青宝的话像是针刺一样刺进酝酿的耳中,他尴尬地笑道:“我也是想打听天照宫想做什么,这心急了些。可没有针对李兄
的意思,既然李兄觉得我做得不当,那这事就此打住……”
酝酿起身要往外走,李青宝一声大喝:“你说算就算了,你让我是什么?”
蓬的一声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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