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从桌上拿过一盒她放在这里的薄荷糖,取了一颗,剥开糖纸,放到自己的嘴里。
景霓本来正歪着头看锅子,突然被男人掰过半边身子,他向前俯身,将薄荷糖抵在两人的唇齿间,小心地舔舐。
清凉的糖果被送入她的嘴中,景霓不知是在吃糖,还是在吃他温热柔软的嘴唇。
耳边一点点的水声暧昧,她听见鱼汤煮开翻滚的声音,才急忙将人推开。
顾泰意犹未尽,继续在她背后亲她的耳垂,耳边的声音带着磁性,又有点哑“有一种说法,人类有一百种方式去摧毁热爱,最直接的一种就是靠近它消耗它,最后怀疑自己也怀疑它可我不后悔接近ai,更不后悔接近你。”
因为你是如此美丽,世界皆应是你。
顾泰敛睫,看着眼前可爱诱人的小朋友,漆黑的眼眸微微弯着,“我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不会再生病,不会让你担心”
景霓眉心微拧,脑袋抵住他身上的淡薄线衫,蹭了蹭“哪有人不生病的,又不是神仙。”
“你可能不会生病,小仙女下凡辛苦了。”
景霓高兴了一下,转念又说“小仙女真的帮不了你什么。”
“可以帮我。”顾泰的嗓音柔缓下来,如同石子沉到湖底,“就像那次你在棕榈泉和我说的,希望我们在一起不管多少年,不管住在一起多久,每天见到对方也都要开心,每天都会有很多话想说,最重要的是每天还会为你心跳。”
景霓很受用地接受了,又黏黏糊糊地陪着顾泰,他总算吃下了一点东西。
尽管只是几口,他就有些难受反胃地去了一次洗手间,这样慢慢地反复几次,总算垫下去一些。
他们几天没见,景霓也有些粘着顾泰,更何况这男人状态不好,她就更想要宽慰他。
两人坐在厨房喝银耳红枣汤,顾泰捏了捏她的指尖,不时地摩挲“现在只要一天不见到你,我就想你。”
“想我什么呀”
“什么都想。”男人的回答诚实直白,“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你的身体”
景霓还没说话,他走到她面前,拿过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呼出的气息像吹在她的手上,让她心跳加速。
他的吻来到她的嘴上,然后是身上,景霓坐在高脚椅上没地方躲闪,扭着身子却只是在点男人的火。
他嘴里有薄荷牙膏的气味,还有浅淡的红枣味,甜甜的。
“是不是除了我,别人都没法满足你”
她有一些不可名状的晕眩,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两人的呼吸变重了,他摸到她的白嫩光裸,
细雨疏斜,在凌晨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过一阵子,然后就停了。
此刻的夜寂静到极致,也让隐秘的发挥出最qgyu的一面。
景霓牙齿打着颤,背后抵着冰凉的大理石,磕的难受“顾、顾泰这里不是这样的”
她在摇晃中语焉不详,两只手无力地推搡着,柔软又温吞,顾泰的鼻尖蹭着她,一路沿着曲线往下游移。
“没事的,来啊。”
碰撞的闷声,混合着细密的低吟。
男人就算做上一个晚上也不知疲倦,反而会越陷越深,释放的时候身心都冲上一个顶峰,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此刻变得迷蒙氤氲,轻轻浅浅地,在眼皮处落下一个又轻又缓的吻。
转眼秋末,气候由暖变寒,街头巷尾都带了一些繁华落幕前的宁静。
景霓也结束自己在洲霁坚守岗位的最后半天,然后打包回家,准备过上一段“艰难创业”的日子。
刚好,顾妍约了她和顾泰去看歌剧,还说要和准嫂子去逛街买买买,晚上让顾泰再来接她们,听完歌剧她们还要去酒吧,今晚凌晨又是景霓“爆蓝”乐队的限定回归日。
她们先约在歌剧院最近的一个商业广场见面,景霓穿的有些单薄,站在外头怕吹到风会冷,就进去一楼的大堂等人。
小姑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一个无意的抬头,居然看到了早就挥别再见过的前任
方祺禾从商场里出来,手中拎着几只婴幼儿牌子的纸袋子,模样比过去成熟不少,大概是要带孩子的缘故,脸色还有几丝憔悴,不过五官的俊挺还是摆在那儿,只是气场不同了。
他才是真正头上有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男人吧。
景霓脑补了一张单身父亲,苦哈哈带着儿子过日子的画面,默默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