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炳所预料,田家军的将士只要知道田业丰杀死了田庆夫妻,立刻会把他杀死为田庆夫妻报仇雪恨。
七万大军围攻长安,不到半天就被何义扬成功化解,并且死伤人数不到五百。
长安城的戒严没有解除,何义扬再不信任田家军,要等着李炳的虎腾军、狮啸军抵达。
何义扬下令狼杀军仍是退回长安城内,而后将城门紧闭。
李云青已经带御林军将胡族在长安城内的姻亲家族全部封了,而后去跟何义扬汇合。
亥时,虎腾军、狮啸军终于赶到长安城外。何义扬大喜,长安城终于彻底平安。
跟着虎腾军、狮啸军同来的有怀化大将军李老实及云麾将军秦跃。
秦跃是去年年底到的津港,而后今年跟随李炳前往倭国、高丽国。
李老实、秦跃跪下道:“下官见过太子!”
何义扬见二人满脸疲惫,风尘仆仆,连忙双手去扶,道:“快快请起。”
李云青激动的道:“爹、姨夫,你们可算回来了。”
秦跃哈哈大笑,粗声粗气的道:“我们跟着这一趟可杀了许多的倭人、高丽人。”
李老实见长子很是亲切,笑道:“你爷爷、奶奶、弟弟,最迟明个晚上抵达长安。”
何义扬心潮澎湃,道:“你们这就回府去歇息,我与云青去宫里禀报父皇。”
他与李云青返回皇宫时,已是深夜。
慕容英、邓芸、董敏带着几个孩子都呆在宣政殿何冬的身边。
慕容英做为开国皇后,前半生跟何冬过着戎马生涯,这样的阵势见了无数次,没有惊恐,只有担心焦虑。
邓芸、董敏及几个孩子都是头一回亲身经历,自是恐慌。这一日对于她们来说真是漫长的如同过了一年。好在何义扬每隔半个时辰就派亲信将消息报至皇宫,让她们在两个时辰前就知道了叛军溃败的好消息。
何义扬跪在床前,朗声道:“父皇,叛乱已平。”
何冬躺在床上,眼睛微睁,道:“好。你做得好。”
李云青跪下跟何冬禀报从几大家族里搜出了跟敌国私通的秘信。
何冬虎目射放杀光,道:“明日早朝将这些家族的罪证公布于众,男子全部杀死,女子送至北地为军奴。”
他以前对这些家族都是怀柔政策,就连欧阳家族谋反,都没有诛杀九族,如今看来不能仁慈,该杀就得杀。
李云青低声道:“陛下,长安寺蠢蠢欲动,若不是白云观观主元云子带着武道士守住了寺院正门、后门,这次攻城就有他们。”
何冬道:“先生已为长安寺僧人寻了个好地方,过些天等长安平稳下来,我会下旨。”
何义扬道:“父皇,我师父最迟明日夜里抵达长安。”
何冬猛的坐了起来,激动的大笑几声,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仿佛变了一个人,道:“太好了。我要率文武百官于城门十里外迎先生!”
何义扬故意问道:“父皇,您的病好了?”心说: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病,哼,两个弟弟早就出卖你了。
“先生回来这个好消息就是灵丹妙药,我的病就好了。”何冬开始在早朝上吐血是真,后来吃了药,又得知了李炳去了高丽国就好了,只是为了何义扬能够彻底的独当一面处理叛乱,便装病下去。
他的病情是慕容英让太医院放出去的风声,麻痹胡族及开朝余孽。
几个孩子天天都来看何冬。何义珏从出生起就装病,还装成小男孩,是以看出何冬装病。
慕容英体贴入微的道:“青郎,你爹已回到长安,家里人肯定睡不着等着你团聚,你快回府去吧。”
李云青回到李府,贺氏、李老实、贺继业、秦婉静、李坤都等着他。
李云青的两个孪生儿子年龄小实在熬不住,半个时辰前刚睡下的。
贺氏微笑道:“你庆伯、孔姨、鑫弟、鑫弟妹,两个时辰之前回府去了。”
白天长安城府被围,贺氏知道何庆一家人胆小,就派李立带着亲兵把他们都接到了李王府。
这次叛乱,胡族、开朝余孽全力对付皇室,何庆夫妻这样老实巴交的人都被搅了进去,还是贺氏出了计谋,让庆王府装成全府的人患天花,这才从中摘了出来。
李云青将这一日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便要去天牢查案子,道:“明日陛下将在早朝上处置这些犯人,我要去查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贺氏与李老实近两年未见,自是相思无尽,特别是大海船失联的那些天,把贺氏吓坏了,可是想着是一府当家主母,长安大乱,强忍着没有去津港。
夫妻这就去了卧房,洗漱熄了灯钻被窝里叙话。
贺氏紧紧抱着李老实,呜呜哭道:“你活着回来就好。我别的都不求。”
她已是当奶奶的人了,只有在夫君的跟前才能这样肆意的哭。
李老实一个劲的安慰道:“怡妹子,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好难受。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出。”
贺氏伸手摸到了李老实胸前的伤疤,忙掀开被子,拿了灯过来瞧看,那是一道长约三寸的伤疤,就在右胸口,看这个伤势,定是连肋骨也断了,哭道:“我不许你再去了!”
李老实本来还想自豪的告诉贺氏,这是杀倭国大元帅时中的倭刀刀伤,怕把贺氏气着,便没有说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听到贺氏的哭声大了,只有点头道:“好。”
李王府不远处的秦府,浴房里面贺慧淑给秦跃擦洗着身子。
贺慧淑瞧着秦跃身上黝黑的肌肤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气得拿拳头砸他的肩膀,道:“妹夫给妹妹来的信里,说你回回都冲到最前头,每回都受伤流血,你这个蛮熊,怎么把我的话都忘了?”
“慧淑,我一上了战场,就热血沸腾,什么都忍不住了。”秦跃皮糙肉厚,贺慧淑的小粉拳砸下来就跟按摩捶背一样,舒服得都快要呻吟出声,“再重些。”
贺慧淑想到秦跃当年差点丧命群虎之口,这次又是瞒着她,留书一封,而后去的津港,气得用力去砸他,道:“不许你再去,你要不听,我就跟你析产分居。”
“慧淑,你跟我都已经儿孙满堂,还说什么析产分居。”
贺慧淑冷声道:“看来你是觉得我在跟你说笑,是吗?”转身哭道:“前些天,长安到处谣传,大海船沉了。我的眼睛都要为你哭瞎了。你回来了竟然还想着要去打仗,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我还跟你过什么?”
秦跃忙睁大牛眼,伸手去把贺慧淑身子扳过来,见她哭得好伤心,把他弄得六神无神,忙道:“好,我听你的,我不去了。”
贺慧淑哭了好一会,听了秦跃许多的承诺,这才收了眼泪,伸手一摸水都温了,便要往桶里再添些热水。
“慧淑,我洗好了,咱们歇息。”秦跃瞧着贺慧淑苗条的背影,心里一团火热,站了起来出了浴桶拿帕子飞快的擦了身,而后穿了外袍,打横抱起她,兴冲冲的出了浴房就去卧室。
这一晚,长安城里多少人辗转反侧睡不着,多少人的命运因为白天的叛乱改变。
且说胡凯逃到了陕西道与陇地的交界处,为了补充干粮,去了云族分支。
胡族与云族分支勾结了一年多,此事被云族发现之后便与分支疏远了,今年的族会都没有请分支的人参加。
胡族当时给云族分支许诺,谋反成功,扶持分支去长安成为大家族,并为他们报仇,杀死何敬焱。
云族分支要做的事就是负责给胡族牵线,让胡族跟匈奴王朝、回屹部落、高丽国、倭国联系上。
胡族在定朝是大族,可是到了国外就没什么名声,只有借着几百年的大家族,才能跟外国的皇室通上话。
云族分支虽说从金城撤出,但是以前在各国做生意的威望还是存在着。
他们给胡族引见了各国皇商,后面的就由胡族通过各国皇商去跟皇室通话。
如今胡族通敌国的证据已被朝廷公布于众,用不了多久,云族分支做为中介就被暴露出来,下场会跟胡族一样惨。
云族分支的人见到了胡凯,得知了七万大军都没了,恨胡凯太愚蠢,竟然没有说服田庆谋反,对胡凯大骂特骂。
胡凯大怒,离开之后,让两个亲信回去放火烧了云族分支。
云族分支有高手看守,把两个亲信抓住,禀报分支的几位长辈。
云族分支派出所有高手骑马追上胡凯等人,把他们杀了,割下头颅,准备去长安以此功抵掉犯的错。
岂料,云族为了自保,派出几百名高手,将云族分支的人全部绑了,而后从分支搜出与胡族商议谋反事宜的信,提着胡凯等人的头颅,去了长安。
此次云族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长安书院的云院长利用手中的权力阻止书院的官员、博士、师长、学子支持慕容英、何义扬的联名书。
云院长是现任云族长云真的生父,也是王族长夫人云氏嫡亲的弟弟。
这个人继承了已去世的云老族长的保守,不敢做任何有风险的事。
他在长安书院任院长的这些年,书院没有一点革新,跟开朝时一样。
他阻止联名书的原因是怕胡族造反成功,到时慕容英、何义扬被处死,这些写联名书的人都会受牵扯。
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保住书院的人,可从外人的眼光看来,他就是赞同流言所说诛慕容英、废何义扬。
十月十二,何冬容光焕发的出现在早朝的大殿。
他下旨将胡族、云族分支、开国余孽的人全部斩首,将长安书院的云院长免职,任命牛副院长为院长,派大军封了长安寺,里面的僧人禁止外出。
当日下午,李炳率万人军队押着倭国、高丽国的国王、王后、太子及三百多名王室成员、贵族入长安。
定朝帝国再次用强大的武力证实比东罗马帝国还要霸道厉害不可战胜。
何冬等进了皇宫,便后悔的摇头道:“先生,这次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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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看情况进不了月票榜前十名了。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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