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里基本上是无感的,现在,针对于他问我的这句话。主要是看,他想得到一个他想听的结果。还是想得到一个给别人听的结果。
我分析了一下,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要传递什么样的说法给眼前这些人呢。要不就是这里面,被他查实是混着一些于他而言有奇特作用的人。
几步开外的大家,也果然不负我的猜测,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特别有耐心地盯着我看,实在想不出他们在看什么,貌似我的衣服什么的也没有穿反啊。
从前只是听说人言可畏,现在我倒觉得,这样陌生又专注的目光才是最最让人觉得可怖的。
主要是这也太太专注了。觉得几乎是要看进我的骨了里面去了那样的深入的感觉。
想得太久了,想来,他已经不在需要那个做为答案,也只是无用的答案的东西了吧。所以,就想按照自己的意思直接越过这句。
只是在我高举的杯子后面,仍然是看到他一直在等着我回答的样子,比较起来,倒是他的样子显得更加的专注,而且又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想要不发现都那么难。
我们还未有什么真正的说妥什么,怎么觉得,这个人是在拿我当作是真正的同党相待。
要是这样,就只能是真正地让他失望,只因,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在任何的事情上面,要与任何人相互争锋。放眼望去,那所谓的高处,于我而言没有一点意思。连站在那里的感觉,也是我无论如何想像不出来美感的东西。
但是,他是要我的回答,恐怕不是能让他满意的那种。目光回望过去,似乎是我能做得到的最得体的一种目光,在这种角度上向他眺去,会有一种很是美好的感觉。
“身在何处的感觉都是差不多的。”我那样实诚地回答。
可笑的是,他的目光在这人群中,已经让我感觉不到之前一直存在的疏离,原来他果真是要演戏给这些人看。
他做得真的是好啊,就算这些人不是这样细致入微地看,也是能任何出来他的意思的。
现在,我对于他的看法已经无关他到底是要做什么,而是已经转为那种与敬仰相关的东西。这个人就是一直在我面前,让我翻看到自己从前绝不会相信的东西,他能够做得这样的好。那种,你从不会相信的会出现在这世间上精确到一丝一毫的准头,正在这个人脸上的笑容中拿捏而出。这般的精致无二。
魔力传递之中。
让我一时之间并没有听到他如何出语,只是一直保持着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样子。
而他接下来的表现,更加的奇怪,似乎有一些难以掩饰的**怜在他眼眸之中一瞬长起。又是那么强劲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低下头,想要规避他眼睛里面的东西。可是,这人竟然更快一步地握住了我的手。
彼时我正捧着那杯热茶,在他伸过来手的一刹那,甚至还在怀疑,他的目的只是想烫伤我,这样肤浅的答案。而其实到了他这个地步,每做一件事情,想要得到的结果,应该都不只是简单的一个。
令人庆幸的是,他的功夫着实了得,所以,一切的动作当真的是比我的想法更快。于是,他成功地握住了我的手在我想要发抖之前,那只捧着茶杯的手就这样被他固定。里面的水只轻轻地摇了一下,然后就妥妥地稳住。
然后,不能让人忍受的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太近了。他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虽然我心里一直是在告诫自己,他这样一定是有会特别到无耻的目的的,我也只要这么忍一下就好的。
但是,嘴上说是一件事,现实中的对视,又是另一件事。现在所有的选择权,都跑到他那一边儿去了。我想要放开杯子,他还是握着我和杯子,我想要不放开,他又一直这样看着我。
我们所有的心思都似乎是在发生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一种交流,只因,他的眼睛就像是有一种魔力。简直是发射出来一种力量在驱散着,我对他目光的所有掩盖与遮挡。
我也想向他传递出一个意思,比如,一定是要告诫他,这里怎么说也是个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这样的对视,一点也不适合发生在这里。
还有他的意思是我们比这样相互看着,谁会先眨眼睛吗,那个,我一定是会输的。所以,就不用比了吧。我先认输还不行吗。可是这样的话,他根本就不给我说的机会,任由它们从眼睛里面传递出来,他也根本就不接收,只是当作没有看见。
“殿下喜欢的东西,我会不惜一切地奉上。”如此不可信的话,他却说得无比的庄重,说来也真的是醉了。听得我手心里都出汗了。再没有一丝的不适,因为我听到了最最好听的笑话。不是吗,我和他之间是离承诺有多么遥远的身份。而且是铁打的事实。
当然,我知道这个就是在演戏,但是,台词什么的,如果说一些真实一点的东西,也好搭配情绪。
如果不是这样一句,我听了之后只想笑得岔气的话的话,我也许真的能配合一个不错的表情上去,但是,现在我只是想笑。
好像是要回答的吧,他都那样无比认真地问了,况且现在也是一副在要答案的样子。只得是真的给一个答案了,那样,才不会让他挑出错处,现在我学乖了,也很有密度感,从前是那种时不时地乖一次,现在是时时都能很是乖巧,“我从来也是相信你的。”
他听到这样的话有没有一种想要爆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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