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质问的也对,嬴政的确是不想要我靠近了,可是我做不到远远观望却不理会他这会儿艰难的困症跟心情啊,但要我硬凑上去令身子虚弱的嬴政再做奋力抗争…好吧,我待在原地不舍得远离、却也靠近不得了。
不过,嬴政的一举一动都令我揪心揪的痛不欲生。
“陛下。您定是着急的,奴妾都懂…不要这样——陛下?”看着拍打胡亥、示意胡亥把李洪救回来的嬴政痛楚不堪的模样,我真是肝肠寸断、只能憎恶地瞪向隐隐冷笑欣赏嬴政焦躁状况的蔺继相。
“你想怎么样?”我要他说出他的打算。
若是他想要嬴政的性命,那我也算是生命到头了;若是他打算玩弄嬴政,那我拼死也不能让嬴政受到侮辱。
不理会我的询问,但因为看不惯嬴政指点胡亥的样子,蔺继相再次对嬴政做出了钳制的行为。
“皇上需要静养,汤御医,你且为皇上平复一下情绪吧,他眼下除去奸臣、定是兴奋的时机。莫要令他沉睡就好。”他的这话意图很明显,不管汤御医用什么法子、只要嬴政不吵不闹就好,不过嬴政一定要醒着,如此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听在胡亥耳中却全然没有不妥。
“汤御医。父皇的病就靠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医好他老人家,否则你们都担不起责任!”
胡亥的命令汤御医唯唯诺诺地应下了,他对着殿外喊了一声,此行跟随的另一名御医端了不明药汤过来,很明显、他们早有准备。
“你们给皇上服用的什么?”我想要厉声喝退汤御医等人。但是我明显是做不到了,论力量、论势力、论恩泽,我都没有办法把蔺继相跟胡亥比下去。
“陛下,您该用药了,用完药才能够好好歇息。”蔺继相边说边上前“扶住”了嬴政,给旁边畏畏缩缩不敢用强的汤御医等人使了“灌药”的眼色,汤御医等人下不得台,当即便横心用了强。
嬴政病症并发时已经身子虚弱的紧了,这会儿折腾一阵子之后更是招架不住几人的围困协作,故而我挣脱胡亥扑倒床榻边沿时他们已经收工、独独剩下满脸隐忍的嬴政安静的躺着了。
身子安静了,我知道嬴政的心理是沸腾了,事已至此、若是给他反击的机会,那蔺继相一定会比千刀万剐死的还要悲惨。
我也没有资格再迟疑了:若是帮蔺继相,那我就此闭门静候消息便是,蔺继相一定会把嬴政折磨够了就让嬴政没了;若是帮嬴政,那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拼尽一切力量对抗蔺继相、胡亥已经被蔺继相操作的全天下被蒙蔽的言论,而能不能让嬴政尊严再起、我一点儿把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