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一张小脸雪雪白, 在女警小姐姐柔软丰满的胸怀中醒来。
她身上没有外伤又气息微弱, 女警刚才反复替她检查过,都没找到伤口,怕她是磕到了头,正在送去医院的途中, 见她醒过来, 松了一口气。
"别怕, 坏人已经抓住了。"女警轻轻拍了拍她,看阿娇长得这么漂亮,又是项云黩的妹妹,摸摸她的头说,"要不要喝水?吃一点巧克力吗?"
阿娇虚软着点点头, 她觉得累极了,浑身都没力气。
女警替她把巧克力剥开, 阿娇咬张开嘴,咬了一小块,突然想到项云黩,急忙问:"项云黩呢?"
"别紧张, 项队没事, 他在前面那辆车里,让我照顾你,我们一起去医院。"
她虽然安慰阿娇, 心里却对宫队长很不满,项队抓住了通缉犯, 又受了伤,还要在送医途中问他本案细节,有什么问题不能等回了队里再问。
女警还让阿娇靠在自己身上,安慰她:"吓坏了吧。"
阿娇点点头,对这个女警生出一种依恋之情,她身上有一股好香好香的味道,让她一闻就……很想投胎。
阿娇低头看了看女警的肚子,那里虽然现在平平坦坦的,但又有一个幸运鬼投到了胎。
女警察看她没什么大碍,估计她是吓坏了,让她闭上眼睛养神,一面不断的跟阿娇说话,让她不要想起刚刚经历的事。
这么小的女孩,刚刚直面了□□杀人犯,最好能带回局里,做一下心理疏导。
她这么轻声细语,阿娇闭着眼睛,虽然力气慢慢恢复,但还是懒在她身上,心里十分嫉妒那个能投胎当她孩子的幸运鬼。
到了医院,阿娇赶紧跳下车,紧紧跟着项云黩,一步都不离开,她的金屋子砸坏了一条胳膊,可不能再受伤了。
项云黩衣服也破了,身上磕磕碰碰,胳膊上还有老长一道血口,可阿娇除了衣服蹭了点儿血,毫发无伤。
阿娇刚刚还在心疼她的金屋,看见项云黩的样子,咬了咬嘴唇,心上突然涌入一种奇怪的滋味,苦也不是苦,甜又不是甜。
医生给他清创的时候,阿娇先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然后又捂住了项云黩的眼睛,认真说:"不看就不会害怕了。"
项云黩刚刚在车上心情还很糟糕,对阿娇又有诸多疑惑,比如她为什么能够控制风?
但被她一逗,又笑起来,安慰她:"没事儿,这点儿是小伤,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那刀锋很锐利,口子又很深,但真的没有伤到骨头,除了失血多一些,还算是皮肉伤。
阿娇看了他一眼,偷偷比划了一下,那条道子比她整个手都长了,流了这么多的血,他还说是小伤口,心里那种说不清的滋味更重了。
小护士听他们说话,捧着医药盘笑,护士长瞪了她一眼:"不许笑了,仔细看看这伤口怎么缝合的。"
项云黩还真不是说假话安慰阿娇,他好像天生运气比别人强一些,大案也不是没办过,但他的运气好得惊人,从来也没受过什么重伤,还有一次弹片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了,愣是一点事儿没有。
阿娇忙前忙后,围着项云黩团团转,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会问他肚子饿不饿,把陪伴的女警都逗笑了:"对哥哥可真好。"
要不是阿娇的身上还穿着校服,简直要以为她是项云黩的小女朋友了。
姜宸也挂了彩,正好姜宓打电话给弟弟,知道他受伤了,课也不上了,赶到医院来看他,姜宸一百个不要:"真是小伤,姐,你别来。"
来不及阻止,姜宓先来看弟弟,又听说项云黩单枪匹马抓住了在逃通缉犯,还受了伤,她又赶紧来看项云黩。
一来就看见项云黩坐在椅子上,准备打破伤风针,阿娇眨巴眼睛看着他,一脸的忧心忡忡。
项云黩都被她看笑了,手撑着脸笑两声,拍拍她的头顶:"行了,真没事的。"这里人太多了,等回家再问问她为什么会那些。
阿娇忧愁的叹一口气,伸手隔空摸他胳膊上裹着纱布的地方,这么一大块,什么时候才能长好啊。
姜宓站得并不远,但项云黩的眼里除了阿娇谁也没看,她的脚就像被粘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
原来她还能自欺欺人,骗自己项云黩虽然没有接受她,但心里也并没有喜欢别的什么人,但她现在知道了,他不是没有喜欢的人,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怎么发生的呢?时间明明这么短。
姜宓回到弟弟身边问他:"要喝什么吗,我去买。"
姜宸看了看项云黩那儿:"姐,你不去看看项哥啊?"
"情况好像不是很严重,刚刚很凶险吗?"
姜宸马上叹口气:"别提了,刚刚那个犯人大概是绿巨人上身,硬生生的把手铐都给拉断了,本来项哥已经制服他了,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
除了给张峰治疗,还要给他验血,看看他刚刚是不是吸嗨了。
这人可真是太狡猾了,谁特么能想到他竟然躲在凶宅里,要不是项哥临时起意去旧案的案发现场,就被他给逃过了。
姜宸笑嘻嘻的,宫律那张脸可都真的绿了,本来以为把项云黩拘在局里坐冷板凳,不上一线他就没功可立了。
谁知道项哥的运气这么好,这天上还有掉通缉犯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