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不能。”包大叔满心遗憾。他能看透生死。可是怕不能完成老友的遗愿,“也许老天会赐给阿瞻契机,毕竟在绝阵时,天意突然清醒,也是上天的慈悲啊。”
包大同没说话,只低头看着阮瞻,就见他面白如纸,虽然胸口不再流血,但整个人脆弱得好像随时会随风而逝一样。奇迹,说这容易,留下他的命也看似有希望,但奇迹在哪里?要怎么才能做到。
“万里怎么样?”他头也不会地问。
“我们通过万里的身体,把法力施到灵网之上。他不是个修道之人,这种力量是他承受不起的,而且他距离绝阵的阵眼最近,受的冲击最大,我估计他要昏迷些日子了。”
“没死就好。”包大同说得轻松,似乎很高兴万里受伤,但心里也是很担心这个朋友地。
“他会很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他昏迷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折磨他,正好报仇。”包大叔宠溺地看着包大同,“你不是说他老是和你斗嘴吗?这下你可以吗他个够,他都不能回嘴。”
从小到大,虽然父亲表面温和,但很少宠他。现在父亲这样一说,就好像不讲理的父亲为自己的儿子出头一样,闹得包大同有点不好意思,“我可没那么小气。”他搔搔头,又去拉父亲的手,想扶他起来,可一伸手之下,他的手却穿越了父亲的身体,父亲的身体竟然只是个影子!
包大同大吃一惊,僵在当地。他刚才回到这里时,被这场景震住了,根本没去注意什么,现在想来,父亲在重伤之下,竟然能那么快的来到阮瞻身边,还可以握住以阮伯父的魂魄串起的恶气,这都是不正常的,那些可都是虚无的啊。还有,似乎万里的身边一直躺着一个人,不是父亲又是谁?
“大同啊。你这个孩子就是这样,看到不喜欢的东西就不看,这是逃避现实懂不懂?”包大叔柔声道。
“不懂。”包大同极快的回了一句,显得格外任性。
“大同,看看我,我已经——”
“我不看!”话虽然这么说,也不敢抬头看,可是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大同,你这个傻孩子,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得下心。抬头看看老子,一会儿我就要走了呢,给老子我看看你的脸,这下子可要天人永隔了。”包大叔假装平静地说。
包大同涕泪横流,从小到大,从没这么哭过。在父亲就要离开的一瞬间。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舍不得。为什么从没孝顺过他呢?为什么从没有听过他的话,甚至,他没有和父亲说过自己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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