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有些惊诧他竟然知道我,急忙道了句“请起。”
阿奴又歪着脑袋想了想,老老实实磕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他一站起来,压迫感立刻随之而来,但他却好像完全不自知似的,对着贯休和我们傻乐,样子十分可爱。
那阿奴像是一点都不人生似的,有些呆呆地道:“贯休,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没看到。”
贯休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苦恼回答这个问题,阿奴又道:“你们不在,园子里,不好玩。”
贯休走上前,拍了拍他壮得跟一堵墙似的胸口,“阿奴,你见过主子了没有?”
“主子?”阿奴脸上扬起一抹憨厚的笑容,“我正要去看主子,”然后他将视线转向我,“我懂了,贯休是去接王妃了。”
贯休突然咧开嘴,开心地笑了,“阿奴,看来好些日子不见,你聪明了不少嘛。”
阿奴似有些害羞,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本来我不知道的,听别人说的,呵呵。”
我对这个老实忠厚的傻大个很有好感,脸上展开一抹十分友好的笑,问道:“阿奴,你是叫阿奴吗?”
阿奴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阿奴,我叫阿奴,是王爷给我取的名字。”
我点点头,“阿奴你好,以后我就住在煊王府里了。”
阿奴拍了拍手掌,脸上露出开心地笑:“那我能去找你玩吗?”
白芷在我身后噗嗤笑了一声,我也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了,不过依旧耐心答道:“当然可以,欢迎你来找我玩。”
阿奴听我这么回答,更加开心了,咧开了嘴露出两排十分白净的牙齿,接着听贯休催促道:“你不是还要去看主子吗?怎么还不去?”
阿奴挠了挠脑袋:“对哦,”然后恭恭敬敬地对我鞠了鞠躬,挺直背朝我们挥挥手,“再见。”
我亦朝他道了句再见,阿奴便十分开心起来,拖着巨大无比的身子,咚咚咚咚地走远了。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我才转过头来问贯休:“他是……”
贯休似乎不屑回答我,但碍于身份,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王爷救下的呼伦奴。”
原来如此,呼伦族原是东胥最北边,活在雪山之中的一个民族,呼伦族的人个个生得便如阿奴一般,人高马壮,在普通人眼里就算是半个巨人了,正因为如此,被有心之人发现以后,便使计偷偷地捉住呼伦族人,将其当做奴仆卖给达官贵人,许多人都认为,拥有一个呼伦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你刚才说,阿奴是王爷救下的?”
贯休点了点头,给我们说了一遍阿奴的故事,我这才知道,原来阿奴的母亲是被一个杂耍摊子的老板捉来表演杂技的,被捉时她已怀了身孕,阿奴出生在外,从未回过自己白雪皑皑的故乡。
后阿奴的母亲被折磨至死,阿奴顶替了他母亲的位置,表演的都是一些十分危险的杂技,例如胸口碎大石,老板为了更有噱头,能够赚更多的钱,便让观众亲自拿锤子砸碎阿奴胸口的石头,那可是真正的大铁块啊,一下子砸下来,力气小的也罢,力气大些的,立刻便能砸出血来。
阿奴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受着折磨,直至某日他遇到了难得外出一次的君迁尘,君迁尘将其救下,原本是给了他自由的,但他知恩图报,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君迁尘,虽然他脑袋不大灵光,但决定做的事却毫不动摇,十分坚决,君迁尘赶了几次未果,最后只得将他收入府中,他也便将煊王府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家,将君迁尘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主子。
所以当他看到我时,才会那么的尊敬,真是一个实诚的好孩子。
我突然想到他一直提到玩这件事,于是朝贯休问道:“他刚才说的玩是指什么。”
贯休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摔跤而已。”
“……”
我能收回之前跟他说,欢迎来找我玩的话吗?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