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
北安城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流传着林然的传说。
毕竟,首富当场下跪,这个消息着实太震撼了,人们都得好好消化一下这件事。
舅舅张金钢一家这几天过得惶惶不可终日。
他早就赌债缠身,已经近乎于家徒四壁了,哪里有本事能把贺天明的抚恤金给还上?
“张金钢,你真是没用的男人!还不上钱,难道还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打断腿?”李喜燕烦躁不堪地说道。
儿子张明明在一旁骂道:
“这个贺天琪真不是个东西,勾搭上了一个野男人,就把我们全家人的性命置于不顾!你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就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来!”
舅舅张金钢已经快把自己的头发薅秃了:
“你们两个都别说了,现在就算是说得再多,我也不可能凑出那两百多万的抚恤金啊!要不,我们也去给那林然下跪道歉?”
“让你老婆孩子跟着你一起下跪道歉?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李喜燕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张金钢啊张金钢,你是贺天琪的亲舅舅!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难道就不能对她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吗?区区两百多万的抚恤金,就算她是孝敬给亲舅舅,又怎么了?”
好家伙,区区两百多万?这李喜燕也真是够双标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家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甚至,整扇防盗门都轰然倒下,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布鞋长衫的男人,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排身穿练功服的年轻徒弟。
北安宗师,韩河延!
“韩……韩大师,您怎么来了?”张金钢战战兢兢地问道。
此刻的韩河延,明显是来者不善!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三人,面色阴沉,冷笑道:“刚刚,你们一家的对话,可都被我听到了,看来,你们对林先生还有很多的不服气啊。”
说到这儿,韩河延咳嗽了两声。
林然那一脚让这位北安宗师受了不轻的内伤,没有一两个月根本没法完全恢复。
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绝对要好好感谢一下林然的不杀之恩!
在养伤期间,韩河延得知宋良明夫妇对林然下跪的消息,顿时惊得从床上跳起来,对那个年轻的过江龙也有了更深的敬畏!
从头到尾,韩河延都没想过报复林然的事情——这才是人精!
“我们当然不服他!我们养了贺天琪那么多年,他却帮着贺天琪恩将仇报!呵呵,早知这样,当年就该把贺天琪和贺晓依卖进会所里面给我们接客挣钱!”
李喜燕尖声叫道,话语中满是恶毒!
韩河延的神情变得更加阴沉了!
“来人,给我掌嘴。”韩河延盯着李喜燕,眼中满是厌恶,声音冷冷,“把这个女人抽到说不出来话为止!”
“你……你敢……”李喜燕本能地往后面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