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人就是并州刺史张懿张大人当面吧宇见过张大人。”并没有理会张懿的称呼,刘宇照常行礼。
“贤侄叫我张大人,怕是见外了,我与你父曾是好友,相交甚笃,你就唤我一声叔父吧。”张懿爽朗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刘宇的见外而有丝毫不满。
“侄儿见过叔父,不曾想叔父竟然还与先父有这等关系,小侄第一次离开河间国,所以并未知晓,还请叔父见谅。”刘宇一脸恍然的说道。
张懿听到这声叔父,神情略显激动,便上前抓住了刘宇的双手,仔细打量着刘宇。
典韦见状刚要有所动作,就被刘宇的眼神制止了。
张懿一边打量一边不停地点头说道:“贤侄果真是一表人才,比之你父亲还要英俊的多。”
被抓着手的刘宇,并没有在意,而是微笑着任由着张懿打量,因为刘宇看到张懿眼中满是真情实意,并没有丝毫做作。
打量了片刻,张懿才恍然道:“贤侄,一路辛苦,但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快跟随叔父入内,洗去风尘,在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其余琐事,稍后再说。”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在叔父这里,你就当做自己的家一样,随便一些就好。”
在张懿大笑声中,众人鱼贯进入刺史府。
刘宇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刚走出门,便被刺史府侍卫带到大厅之中,此时大厅内已经是高朋满座,只等刘宇了。
“本刺史府简陋,贤侄不要介怀。”张懿这个饱经风霜,为大汉出生入死多年的汉子,此刻也是显得十分尴尬。
张懿说的是事实,这个时候的刺史还没有以后的州牧权利大,只管政事没有军权,但是张懿还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护匈奴中郎将
中郎将可不是杂牌将军,或者是校尉可以比的,那是仅次于四征四镇的将军,拥有整个并州的军权,负责抵御外族入侵。
可就是这么大的官员,府邸虽大,却还不如冀州的一个普通县令的府邸繁华呢。
房屋年久失修,处处残破不堪,不过,这也加深了刘宇对张懿的敬佩。
刘宇知道,张懿是把钱财都救济百姓或用在了军中,不然一州刺史,堂堂大汉中郎将,怎么会如此拮据
“叔父哪里的话叔父为官清廉,为百姓抗击外敌,所得钱财都救济百姓了,叔父高风亮节,让小侄万分钦佩”刘宇面露敬佩地说道。
“本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只是还有太多百姓因为本官作战不利,从而流离失所有家难回,这都是因为我张懿无能啊”
说到此处,张懿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仅也眼圈发红流下泪来。
刘宇不仅心中肃然起敬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并州张懿
“哈哈让贤侄看笑话了,快别站着了,快入座”张懿伸手抹了抹眼睛,对着刘宇说道。
张懿这时对刘宇介绍起自己属下官员,刘宇也一一回礼,这些名字并没有刘宇所熟知的大才,但也一一记在脑子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懿突然面容严肃地开口说道:“贤侄要去五原郡最好等上几天”
刘宇一愣
“叔父,这是为何难道可是现在并不是异族打秋风之时啊为何还有异族入侵”刘宇不解的问道。
见刘宇一点就透,张懿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赞赏道:“不错就如贤侄所说,现在并不是异族打秋风之时,可是去年有个寒冬,使各部游牧民族马匹牛羊冻死无数,尤其是羌胡和南匈奴”
张懿说的十分解气,顿了顿又说道:“去年他们来打秋风时,被本将抵挡住大部分,最终这次打秋风以失败告终,而并州军队也是损失惨重。”
刘宇并没有打断张懿,而是静静地听着。
张懿面露忧色又道:“现在天气已暖,据探子来报,羌胡最近又有所动作,还好南匈奴并没有一同出兵,但是并州此时已经无力反击,只能靠着各地郡守组织人力抵抗。”
说道此处,原本热闹的酒宴,此刻也变得鸦雀无声,众位官员也都面露忧色。
张懿面露无奈之色又说道:“本将的兵马分三部,一部分守在雁门郡防备南匈奴大军,一部分在朔方,防御羌胡骑兵,毕竟朔方相邻羌胡,本将军现在也不知这次羌胡人具体打的什么主意,而最后一部,只能留守晋阳城中,随机应变”
“叔父为何不向朝廷请援”刘宇有些激动的说道。
“请援书信,叔父已经发了好几封了可是朝中大臣都认为此时不能与异族闹得太僵,让他们随便劫掠几县便自动退去了”张懿此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可见心中已然愤怒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