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在淮南兵精粮足、声势极大,吕布此时夺了徐州复燃雄心,当即在堂上应了下来。
天晴了、雨停了,吕布觉得自己又行了。
韩胤大喜,遂辞别吕布回寿春禀报袁术。
吕布随后人在堂上设宴,提前庆祝与袁术结为姻亲,众将觉得徐州新添一个强援,纷纷举杯道贺。
唯独高顺在席间不言,但他素来不饮酒已成习惯,所以旁人也不见疑。
众将吃得大醉各自回营,吕布也被扶进后堂歇息,严氏则在旁悉心照顾。
吕玲绮见吕布脸上挂着微笑,以为父亲是遇到什么开心之事,这时候高顺的亲兵找到了她,并将韩胤来求亲之事详细道出。
吕玲绮得到消息后大惊,原以为自己深受父亲疼爱,没想到在面对袁术军粮的诱惑时,果断把自己当做和亲的筹码给推了出去,难怪父亲会喝成这样。
淮南袁术,四世五公,海内所归,可惜吕玲绮心不在那边。
那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吕玲绮自知不能违逆父亲决定,心情郁闷之下她换上戎装,偷偷来到高顺的陷阵营。
“小姐来得好快。”高顺道。
“汝既知我心,为何不在堂上谏言如今父亲已出金口,如之奈何”吕玲绮气鼓鼓地质问道。
“我本想劝阻,但文远拦住了我,他说这是主公家事,所以我就没”
“哼,张辽那个怂包,你也是怂包,呜呜呜”吕玲绮骂两句,又坐下来抹起了眼泪。
吕玲绮素来刚毅,高顺还从未见她落泪,此时他心中万般后悔,刚才就该出言劝阻的,突然他脑袋中灵光一闪,然后兴奋地说道:“小姐莫哭,此事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真的你有办法吗”吕玲绮止住哭泣喜道。
“子玉先生深不可测,既然他能料到咱们偷袭下邳,我想他未必没有退婚之策,小姐何不派人求之”高顺说道。
吕玲绮听后马上站了起来,“不是你提醒,我险些忘了这厮,这人胸中藏有大智,我的护卫不便出城,此事还得麻烦你帮忙。”
高顺点头道:“我这就遣心腹之人去小沛,如果快马加鞭明日就能回转,只是需要小姐拿一件信物与我,这样也好取信于人。”
“此言甚善。”吕玲绮想了想,随后解下腰间香包递了过去。
“蓝子玉可识得此物”高顺问道。
“嗯”
这半年两人朝夕相处,只要蓝田眼睛没有瞎掉,一定会记得吕玲绮的香包。
此时甘家庄中,蓝田陪同义父甘吉在庄上散步。
甘吉回来之后,蓝田果断让出了庄主之位,反正是铁打的农夫,流水的主公,庄客们都习以为常。
甘吉与蓝田这对父子对庄上百姓宽厚,所以无论谁来做这个庄主,他们都打心底里欢喜。
这几天重掌甘家庄权柄,甘吉隐隐发现蓝田的威望远胜自己,这些人除了口头上对自己很尊敬,但实际上遇到困难全都是找蓝田解决。
这样的人会一辈子当农夫甘吉不相信。但义子如此有本事,他又十分的欣慰。
七月里烈阳当空,田间地头满是希望的绿苗,他们在乡间走了一会,蓝田见甘吉满头大汗,劝说道:“义父,咱们先回家消暑,你看都没几个人守在田间,等太阳西下后我再陪你出来。”
“也好。”甘吉久了没来乡野,竟有些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