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之地，各方古城，以及这九座神城，极有可能便是当年一界之主所留。”</p>
“尤其是这九大神城，当中有可能留下当年那位界主的遗物，可能是功法，也可能是兵器，秘术，皆有可能。”</p>
在和老秦一番交谈中，莫缺得知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p>
在老秦口中，他入此城已有多年，为的便是寻找当年那位界主所留遗物。</p>
他说他在此的目的和莫缺一样，是以为莫缺来此，也是为寻那位界主所留之物。</p>
“我来此，并非为了那位界主，而是想寻一些特殊东西，修补我的肉身。”</p>
莫缺思考了一番，而后将自己的情况，和这老秦说明。</p>
毕竟，若这老秦真如他自己所说，已在神城中逗留多年，说不定知道哪里有他所需之物。</p>
“五行阴阳，先天有缺？”老秦听完，露出讶色，道：“九天十地，万物皆有所缺，你又何必一定要补全？”</p>
这番话让莫缺深感意外，道：“难道明知肉身有缺，还要放任不管？”</p>
老秦笑道：“此界一分为九，无论生在哪片天地的生灵，皆必有所缺。各方天地中的种种法则与秩序，也远远称不上圆满。”</p>
照老秦的意思来说，这一界的秩序法则，甚至是亿万生灵，没有哪一个不是先天有缺的。</p>
莫缺的无岸天虽是此界的部分，但其他天地，何尝不是此界的九分之一？</p>
所以只要生在此界之人，无论生于哪片天地，必然有缺。</p>
各方天地中的日月，也同样不能圆满，日有阴晴，月有圆缺。</p>
“可即便同为有缺之人，我与其他人，似乎所缺更多！”莫缺一时间也有些迷茫。</p>
同样有缺，可他比起其他天君，却是差了许多。</p>
“唔，我看你肉身，修的应是武道？”老秦慧眼如炬，打量了莫缺一番，道：“若是如此，对你而言，肉身有缺的影响，的确比其他人要大！”</p>
“为何？”莫缺感觉此人高深莫测，见识远胜常人，当即认真请教。</p>
“武之一道，以肉身为根本，而其他各道之人，则以天地诸法为根本，自然有别。”</p>
老秦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武道以肉身为根本，根基有缺，自是影响深远。”</p>
初生的微木，若内里中空，又如何长成参天巨树？</p>
一座高台，若最初的地基便不稳，又如何能够立起？</p>
“各道之人，修天道诸法，试图借外在之力，补足自身，修至圆满，因而越是修到后面，先天之缺的影响，便越少。”</p>
“而武道，以内在的自身为根本，截然相反，因此最初所缺，越到后面，影响便越大。”</p>
老秦一番话，让莫缺陷入沉思。</p>
的确，这也是武道和其他各道最大的区别。</p>
诸道是向外求，借助天地诸般法则与灵物，修至大成，而武道则是向内修，将血肉骨髓，五脏六腑皆修到极致，以身为本。</p>
“不过，无论是哪一道，要修到圆满无缺，绝非易事。”</p>
老秦又道：“便是那些天君，得一方天道之力加身，也难以补足自身所缺，修至圆满，你这武道之体，恐怕也难补全，除非……”</p>
他没有说完，但莫缺却已然明白了什么，续道：“除非我破而后立，从头开始，再塑武体！”</p>
老秦讶然，点头道：“但你已修至今日境，破而后立，从头开始，便是要舍弃此前所修的一切，你舍得？”</p>
莫缺陷入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