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用自身的骨为剑。</p>
虽然莫缺也曾以身为剑，但也没有像眼前之人这般，将自己体内的骨抽出，直接给炼成剑的。</p>
“你还懂得挺多。”布衣男子将骨剑召回，道：“看来，你确是他的传人。”</p>
莫缺一时愣住，“你说的他，是谁？”</p>
布衣男子将骨剑收起，藏回体内，道：“百万年前，我道剑门，曾有一人离开门内，去往一片隔绝的天地，传下人道之剑。”</p>
莫缺当即明白了什么。</p>
百万年前，那不就是无岸天初代至尊在世之时？</p>
换句话说，初代至尊的众生剑道，的的确确，是源于道剑门？</p>
“想不到，百万年后，竟真有人，能修成人道之剑！”布衣男子感慨，“此剑道，难以修成，需要凭一己之力，背负起剑道众生的过去，现在，还要以手中之剑，为剑道众生开辟一个未来。”</p>
在道剑门，门中之人所修，皆为天道之剑，而无一人能够修成人道剑。</p>
便是因为，人道剑太难修，所需的条件十分苛刻，上承过去，立身现在，下接未来。</p>
“前辈，是道剑门之人？”莫缺此时也大概猜到了这布衣男子的身份。</p>
这男子也未隐瞒，点头承认。</p>
多年之前，他试图修人道剑无果，于是便想寻找新的出路，来到了这九座神城。</p>
“九天十地为一世界，而在传闻中，世间有诸天万界。”</p>
“我曾听过某种传说，这九座城，隐藏着离开此界，通往其他世界的路。”</p>
布衣男子的话让莫缺心中吃惊。</p>
他连九天十地都还没走完，此人却已经在寻找此界出路。</p>
“九天十地，虽浩瀚无边，但此界放在诸天万界，却过于渺小。”</p>
“剑道的源头，也并非此界，所以我若想在剑道另寻出路，只能寻到剑道源头。”</p>
从此人之口，莫缺听到了许多令他大感吃惊的事。</p>
不止剑道，还有武道，源头都不是这一界，而是在此界之外的诸天万界之中。</p>
道剑门多年以来，只修天道剑，人道之剑无人修成，因此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人试着进入九座神城，寻找离开此界的路。</p>
“前辈是何时进入此城的？”莫缺感觉，这布衣男子进入神城，怕是已经有不少岁月。</p>
“记不清了，估计至少已有百万年。”布衣男子摇头。</p>
他又看向莫缺，“你来此，又是为了何事？”</p>
知道他是道剑门之人，莫缺也不再隐瞒，将自己从无岸天中离开，而后又如何进入元始之地，如何来到神城的事，一一说明。</p>
“至尊法？”布衣男子听完，皱眉道：“如此说来，你身上的至尊法，都被那些势力收回了？而你来此，便是为了修补先天之缺？”</p>
“是！”莫缺点头。</p>
布衣男子打量莫缺，似要看穿他的武体。</p>
许久，他才说道：“在此之前，你可曾见过武道始祖之像？”</p>
莫缺想起先前的石像，说道：“见过一座石像，但不知是否武道始祖！”</p>
布衣男子听他描述，而后摇头道：“你所见，应是武极殿以前进入神城的人，并非武道始祖。”</p>
据他描述，九座神城中，隐藏着神秘力量，大多数人进入之后，都是有来无回。</p>
有的人会在城中修为尽失，迅速老死，有的人则会离奇失踪，还有的人则是会无缘无故，化为一座石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