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下手真的很有技巧,外松内紧,用的是暗力,感觉很专业。
“你学过推拿?”宋偲问。
何夏抿了抿唇,答他:“算是吧,我爸伤了脊椎走不了路,需要经常按摩腿部肌肉,以防萎缩,我跟护工学过。”
宋偲又心疼起来 ,侧过身看向何夏,探手过来握住她的手。
何夏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那目光和大手就足以让她心上暖起来。
她用目光回应片刻,把宋偲按下来重新趴好。
宋偲趴回枕头,低声道:“以后我和你一起照顾咱爸。”
何夏笑了,下手就用力了些,“谁跟你咱爸啊?”
宋偲故意“哎哟”大叫,“谋杀亲夫啊!”
二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何夏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他的背。
他的背很宽厚,看着瘦,没想到里头全是精肉。皮肤并不细,摸在手间带些粗粝感。
除了背上的淤青和暗红夺目,还有肩下一道寸长的疤,腰间也有疤痕后之后留下的褶皱皮肤,竟是受过很多伤的模样。
何夏忍不住摸了摸他肩下的疤,嗔道:“这也是打架打的吧?”
她觉得青少年时期的宋偲应该就跟她高中时整日游荡在校内外的小混混们差不多。
宋偲脸趴枕头上,闷声道:“是我爸打的。”
何夏手顿了顿,暗暗吸一口凉气,难怪这小子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
她问道,“你跟你爸关系不好?”
所以宋伯伯才不让她告诉宋偲他给她打过电话,所以宋偲才说那人是他爸派来抓他的。
宋偲暗叹一口气,岂止是不好而已。
他仍旧闭着眼,低声道:“他不让我写歌,更不让我唱歌。我高二那年,带着吉他从学校偷偷跑了。”
何夏静静听着,并不打断他,果然是个叛逆少年,离家出走啊!
宋偲的声音低低在屋内盘旋,似自带回响,“我躲着他,用假名写歌,也唱,后来有了点名气,被他知道了。”
他说到这里停下。
何夏忍不住问:“然后呢?”
宋偲脑子里那些过往都涌出来,也许父亲一开始并不想那么对他,只是想逼他按照他给他设定好的路走。
只是后来,事态偏离了他的控制。
他轻声道:“后来他毁了我的事业。”
何夏明白过来,这对宋偲来说,确实很难接受。
难怪宋偲要躲躲藏藏,难怪宋伯伯要找人来抓这个儿子。
可跟她通电话的宋伯伯是好人,宋偲也是好人。
明明他是牵挂儿子的,偏偏逼得宋偲到处躲着他,连家都不想回。
何夏忽然心虚起来,从宋偲的角度来说,不理解他甚至毁了他事业的父亲是仇人,不然他也不会把来找自己的人当高利贷一样躲。
但她偷偷跟宋伯伯说过那么多他的事情……如果被宋偲知道的话,会不会很生气……
她下手愈加温柔,轻声问他:“那,今天那个傅予琛,他的意思就是不会再逼你回去了是吗?”
宋偲点点头,“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以后起码我不用再害怕忽然被人拉上车带走。”
何夏暗自后怕,宋伯伯有那么霸道的?
她问:“你爸是做什么的?”
宋偲闭着眼,淡淡道:“当兵的。”
何夏恍然,又道:“难怪你打架厉害!”
宋偲笑了,回头看她,“很厉害吧?”
掩不住的得意。
何夏瞧他臭屁模样,忍不住在他后脑勺敲一下,“以后不许再打了!”
宋偲抿着笑翻个身,仰成大字躺着,目光温柔落在何夏身上,“以后除了抢我媳妇儿的,别人都不打。”
何夏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一句“我媳妇儿”更是撞得她心在胸膛里乱蹦,低头在手掌上搓着红花油,咕哝着,“才没人跟你抢。”
搓热了手心,再轻轻按上宋偲胸膛,他胸口肌肉更加紧致,触手处硬实鼓涨,让人手掌格外贪恋那种触感,不由放慢了速度轻抚着。
宋偲呼吸沉下来,有些微急促,何夏虽不碰他两个点,却似有意无意,从他周围的敏感地带揉过,那手心又滑又热,搓得他一阵阵战栗,血往下走,有爆炸的征兆。
眼看下身支起了帐篷,把被子都要顶起来,宋偲一把握住了何夏还在他胸口揉搓的手。
“夏夏!”他哑着嗓子,目光滚烫。
何夏还在为他刚才那句话心跳,浑不知危险,抬眼看向他,“好了吗?”
宋偲目光落在她殷红唇瓣上,喉结滚动,“好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还上班。”
何夏也觉困了,抽回手替他把被子拉过来盖好,“你好好休息。”
见他乖乖躺着,一动不动,忽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柔软一啄,“晚安吻。”
说完自己心“扑通”乱跳着蹦起来冲出去关上了门。
留宋偲躺在床上,全身的血都像变成了蜜糖,呆呆回味着胸口触感和唇间芳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转身抱紧了被子。
这特么什么天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