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的笛声越是激昂高亢,那些蛊虫膨出的欲望愈发强烈。
叶凝霜的小手紧紧的捂在自己的嘴上。
那些从他父亲肌肤毛孔中疯狂涌出的黑色小虫,蠕动和挣扎的样子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又恶心至极,让她忍不住想吐。
叶长庚的眼眸中怒火腾然。
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牙关咬紧腮帮突起,看到儿子这副样子,他已经决心,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害人的罪魁祸首,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
云雾山顶,私人府邸。
大厅中的气氛恐怖得骇人。
曹景辰站在角落中,紧张的盯着被四位身穿红色斗篷的侍女包围着的妙姑。
千里之外,陆铭的竹笛声似乎穿越了时空,在这座私人府邸中不停的回响。
那四名身穿红色斗篷的侍女,面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同样痛苦的神色。
被围在中间的妙姑也眉头紧皱,双眼紧闭,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词。
她的双掌平摊,掌心上蛊虫之母如同一团烟雾悬浮中,疯狂的不停扭动,就像是也在遭受着某种酷刑折磨。
一滴冷汗从妙姑的额头渗了出来,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滑下,啪嗒一声滴落在地,摔成了四瓣。
汗水飞溅的同时。
妙姑突然双眼一睁,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视野中却空无一物,仿佛是注视着无尽的
虚空。
“妙姑你……你没事吧?”
曹景辰见状,不安的开口道。
话刚出口。
妙姑便是一口血箭从口中激射而出。
她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手中捧着的蛊虫之母如同烟雾般怦然散开。
围坐在妙姑四周的那四名身穿红色斗篷的侍女不约而同地哀叫了一声,七扭八歪的瘫倒在地,七窍五孔中全都流出汩汩鲜血来。
那场面看的曹景辰不由得心惊。
蛊虫之母化作了无数的黑黑点点在房间中散落。
另一边,骊钟山别墅,叶承咏的卧房中。
陆铭放下了手中的笛子。
“黄医生,不介意把你的针借给我用一下吧!”
他平淡地向黄中渊伸出手。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您用,您随意!”
黄中渊忙不迭地掏出了自己的针灸包,双手递到了陆铭的面前。
纵然也是云城赫赫有名的医生,可是黄中渊在亲眼见识到陆铭音律驱蛊后又要针灸治疗,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居傲有多么的可怜可笑。
陆铭伸手接过针灸包,直接从中取出了一把银针,看似随意的挥手一抛,那些银针就弹射到了叶承咏的身上。
叶承咏挣扎得仿佛一具丧尸,此刻他浑身上下都被涌出来的蛊虫完全覆盖了。
那些细小如针尖般的黑虫恶心的蠕动着,让他的皮肤看起来好似激起了一圈一圈的黑色波浪,连面容都看不见了,更别说寻找准确的穴位了。
然而,陆铭的随手抛出的银针,却全都在同一时刻,准确无误地扎入了每一个要穴中。
这种手法惊为天人,令黄中渊看得叹为观止。
“我这一生都从未听闻有这样的针灸手法,陆医生,不,陆神医的实力和境界与我如云泥之别,之前的我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他由衷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嗡!
覆盖在叶承咏身上的蛊虫,突然一起嗡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