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苏倾盯着隔板底端,两眼放光,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隔板下面,摸见一块布料,吸一口气,用力一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裤子到手了!
隔壁男人吓了一大跳,惊叫:“谁!?”
随即就是咣的一声。
裤子的皮带扣卡住了,苏倾得意忘形的笑顿时僵住,再用力一扯,才发现隔壁已经拽住了裤子另一边了。
二话不说,抢!
这头可劲拽,那头就用力回扯。
“你抢我裤子干嘛!”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苏倾一只脚踩在隔板上,猛地一扯,使出了洪荒之力。
男人怒了:“妈的,松手!”
“你他么松手啊!”
“艹!”
苏倾一鼓作气,使劲儿!
咕咚一声。
像是什么东西掉厕所了。
隔壁,男人一只手还拽着裤脚,光溜溜的一双大长腿正打着颤,卡在隔板上,男人面如土色,精心打理的发型乱得飞起,他盯着马桶里屏幕已经暗掉的手机,火气瞬间冲了三丈,一开口,破了音:“你丫的松不松手?”
“娘的,松手!”
松手?她又不傻!
苏倾用力一拽!
“咣!”
很大一声响,大概、可能、也许是对面的人脑袋磕隔板上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趁着男人脑袋磕得还没回过神来,赶紧把裤子扯过来,麻利地换上,打开厕所门,扔了见血的白裤子,盖上几层卫生纸毁灭证据,动作一气呵成,最后拔腿就跑。
身后,男人气急败坏。
“喂!站住!”
“你他娘的”
“我”
“我的裤子——”
苏倾提着长了一大截的裤腿边跑边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管了,一口气跑了两条走廊,正好碰上等在她休息室门口的姜九笙。
苏倾做贼心虚,跑过去拉着她就转移阵地。
姜九笙诧异:“怎么了?”
她气喘吁吁:“快跑,有人要抢我裤子!”
姜九笙这才注意到,苏倾白色西装外套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她不知道苏倾是从哪里弄来的裤子,裤子上有秽物,她洗干净了,用厕所的烘干机吹干,然后大大方方地穿着进了晚会大厅,黑白配,照理说会很不搭,偏偏让苏倾穿出了一种新潮流,卷着一只裤腿,裤子松垮垮地挂在胯骨,外套脱下,搭在肩上,领口松一颗纽扣,看上去放荡不羁,却也风流倜傥。
真是个时尚宠儿,媒体团都拍疯了。
颁奖进行过半,徐青久的位子仍旧空着。
“徐青久呢?”姜九笙问。
苏倾完全不关心:“谁知道。”说完,她就聚精会神了,“最佳作词之后就是最佳作曲了。”
最佳作词这个奖姜九笙去年拿过,今年获奖的是乐坛的一位老前辈,获奖曲目是一个灾难片的主题曲,姜九笙听过那首歌,歌词很打动人,故事性强,特别引人共鸣,最佳作词确实当之无愧。
台上的主持人口若悬河,将氛围渲染到紧绷,开奖人亦故作紧张地擦了擦头上莫须有的汗,高声念到:“最佳作曲人的得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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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写到54的身高,是我考虑不周,身高不高的妹子别介意哈,顾总裁我也是一米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