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处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滴落大海之中,将这附近的鲨鱼都给吸引了过来。
鲨鱼跃跃欲试,腾空飞起时,那尖锐的牙齿刚刚与裴昀的脚尖擦边而过。
看得人心跳漏拍,人心惶惶起来。
素拉蓬左侧的臂膀裹着纱布,也走上了甲板对宁珊月对峙起来:
“割地条款已经派人给你送到船上了,
你作为现在此处官职最大的朝廷官员,你来签字,然后送去大周帝京给你们的大周皇帝盖上玉玺。
将整个南疆无偿割于我们西暹王,我们便将大周帝后唯一的儿子还给你们。”
裴昀吊在那桅杆最高处,被太阳暴晒过两日后,他上半身的肌肤呈现大片的红紫色,嘴皮翻飞。
意识最微弱时,也还是听见了“割地”二字,他思绪有些激动起来,朝着宁珊月看了过来:
“大周疆域,寸土不让!”
宁珊月猛的抬眸盯了过去,右手粉白的指甲扣在那甲板栏杆上已然用力到断裂:“裴昀,你的命更要紧不是吗?”
她作为大周官员,自然知道割地一事是多么的重大。
自己即便是以身报国,也不能做出割地换人一事。
可那是裴昀,她此刻做不到完全的理智清醒。
她不仅仅是知府,还是宁珊月。
裴昀:“大周建国三百余年,从未有不战而割地之辱,你这比杀了我更难受!”
宁珊月是懂他的,裴昀气节犹在,只能杀,不能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