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昭缓缓睁开眼,这个死鬼今日又是抄家又是灭族,当真好大的威风,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这会她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谁说的?”她睡眼惺忪看着沈宴,没好气道:“你觉得我会做那么蠢的事吗?这天下都快姓沈了,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只怕我心念一动,连京都的大门都还没出呢!就被你给逮回来。”
她这句话沈宴爱听,他微微眯起极具诱惑的凤眸,视线下移异常危险盯着她的双腿,“小东西,本座与你有一个相同的爱好,最喜欢打断别人的腿,不同的是,你还是仁慈了些,本座一出手,必要人两条腿。”
他说着还在傅云昭腿上比划了一下,“这断人腿得从大腿根部,这样才能断的彻底。”
好家伙,这个死鬼是在光明正大威胁她。
气的傅云昭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九千岁,你要不要现在就打断我的双腿?”
说着她微微眯起眼睛,就像是一只龇着牙的小狐狸,她还鼓着腮帮子,这一幕落在沈宴眼里,真是又奶又凶,莫名的喜感十足,他笑着在傅云昭脸上掐了一把,“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谁敢打断你的腿。”
他说着一屁股坐在傅云昭的榻上,抬手脱了靴子,还让傅云昭往里挪一挪。
显然是赖在她这里不走了。
“听闻九千岁的宅子奢华的跟皇宫似的,怎么竟连一张床榻都没有吗?”傅云昭不情不愿往里头挪了挪。
沈宴面上带着几分疲惫,他往榻上一躺就闭上眼睛,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傅云昭哼了一声,她乖个屁呀!
乖乖等死那种事,她可做不来。
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一开始她和沈宴就注定你死我活,如今不过是他的身份变了,变得更难杀了而已。
九千岁又如何?
拜他嚣张跋扈,杀人如麻所赐,只说朝堂之上,想弄死他的人,就多的数不清楚,旁的不说,首辅谢韫就是他的头号政敌。
他怕是做梦都想弄死沈宴。
若仅靠她一己之力,想要弄死他,自然是痴人说梦。
可敌人的敌人,可不就是天然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