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任由他圈着腰,直到夜已深,睡意袭来,便就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
翌日,南羽再醒来,人睡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衣物完整。
长沙发上空空如也,薄胥韬不在房里。
想起昨晚的事,南羽整个人难堪得不行,想到还要跟薄胥韬一起回去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仅考虑了片刻,她便决定一个人回北城。刚蹑手蹑脚走到玄关准备换鞋,身后的阳台门就被推开了。
她的身体一下僵住,脸也红到脖子根,不敢转头看薄胥韬,虽然明知他就站在身后。
他却连提也没提昨晚的事,穿好自己的鞋,便就带她到外面用早餐。
俩人俱都默契地沉默着,吃过早餐,薄胥韬开着快艇送她回北城。
海上风很大,吹起她的长发,她坐在薄胥韬身侧,看他紧绷的侧脸,看得入神,一如以前,直到他的唇微微勾起,她才慌乱收回视线。
“昨晚的事,很抱歉。”他的声音不大,如果不是南羽听觉比一般人灵敏,此时怕是要错过他这通被风拍散的话。
南羽不知他是在抱歉抱着她睡了一夜,还是抱歉因为喝醉而导致无法按时送她回家。
可即便她有好多疑问,却也不敢去向他求证。
他们就这样一路无言地回到了薄胥韬位于北城的私人码头。
将快艇泊好,南羽跟在他身后准备返家,却在相隔不远的另一处私人码头发现晋超昨天开出海的游艇此时也正尝试靠岸。
她错愕地看着那艘面熟的游艇,没忘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当日往返。可眼下看来,晋超和那些男男女女在外面过了一夜。
在亲自求证之前,南羽不愿意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晋超和他的同学。她需要上船拿回自己的包,也需要去证实一些事情。
她到码头的时候,游艇正泊好靠岸,几个年轻男女嬉笑着从船上下来,经过她身边,俱都朝她投去奇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