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才小声道:“你要的证据,我已经找齐了,你打算啥时候把这事给闹开?”
宋茵陈略一沉吟;“不急,这事我得寻个好时候!”
她前世知道这事太晚,没给她发挥的机会。
这一世,既然是知道了,那就要将两人彻底掐死,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金璨郑重道:“这事你可不能胡来,回头咱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宋茵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前遇到这种事,他已经不管不顾冲上去揍了。
怎么现在,还反过来劝她了?
金璨察觉她的目光,轻咳两声;“那那我不是担心你,贸然打草惊蛇,反倒落了下乘嘛!”
宋茵陈欣慰他总算稳重些了。
“你把证据放哪儿的?”
金璨打开随身挎包,从里头取出用塑料袋包裹的一叠资料。
“这是我托教育局那边弄出来的,你看放哪儿比较好?
要不,先放我家?”
宋茵陈将证据拿了过去:“不用,我有稳妥地方!”
有啥地方比她放空间里还要保险。
两人回到病房,金校长也来了。
“陈陈,你身体咋样了?”
金校长四十多岁,容颜清隽儒雅,带着个眼镜,便是这个年纪走在大街上,都少不得引人注目,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好多了!”被长辈关爱的宋茵陈,心里幸福满满。
她一生缺失的父爱母爱,在金家总能得到圆满补偿。
金校长挨着妻子坐下:“婆家那边无人照顾,你就别急着回去了,就先在学校里住下,
你苏姨这几天都不能去上课,你就帮我看着你苏姨几天!”
“好!”宋茵陈满心感动,心知金校长说这话,并不是因为苏江月,而是担心她身体不好,回去无人照顾。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蒲建国才脸色难看来了卫生院。
“宋茵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空着手过来,一进病房就斥责宋茵陈:“家里挖红薯忙的要命,你还有闲心跑卫生院来躺着?
你是不是装病成习惯了,觉得这卫生院的床躺着舒服些?”
宋茵陈已经不想理他了:“蒲建国,我就这样了,以后啥活也别想我干,家里活谁爱干干,不干拉倒。
这日子你能过过,不过拉倒!”
蒲建国攥紧拳头,双眼冒火盯着宋茵陈:“宋茵陈,你不要太过分!”
宋茵陈懒懒躺着:“我不觉得过分啊,哦对了,家里吃喝你可得给我置办齐全。
没吃的,我就去找你老爹老娘要。
再不然,我就去你亲戚家、去村集体和乡上要,
少我一口饭不要紧,我就看你蒲建国那脸丢得起不!”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看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娘说的对,这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晾一晾她就会知道怕了。
宋茵陈在背后叫住他:“蒲建国,门后面那半背篓麦子,你可别动,那是我留着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