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躺在她身边的池砚舟,辗转反侧到半夜,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过了两三天才逐渐进入状态。
眨眼就是一个月,日子很平静,平静的简直不可思议。
两人白天各自出去工作,晚上回来一起吃个宵夜,聊几句闲天,然后洗澡上床,抵足缠|绵。
先前让池砚舟提心吊胆的舒姝的病情,好像早被她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她的表情,她好像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她甚至开始黏他,依赖他,会躺在他怀里看电影,拉着他一起做夜宵。
夜宵最后的归宿总是在垃圾桶里,然后他们成为彼此的食物。
他们在空闲的周末,能窝在家里一整天,在窗帘拉闭的昏暗房间里,吃饭睡觉做|爱。
做的时候她总是很亢|奋,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情,齿间捻着他一点儿皮肉,细细密密地咬。
叫他疼,叫他痒,叫他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叫他在极乐里下意识忽略掉那些不正常的东西。
周五晚上,两人都没有应酬,早早回了家里。
池砚舟比舒姝晚半个小时。
回来见她在厨房里,帽子口罩围裙,像个全副武装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岛台上各种肉蛋蔬菜水果摆的满满,一副要搞出一桌满汉全席的架势。
池砚舟想起那些被倒进垃圾桶里的看不出模样的夜宵,胃里有点儿犯抽。
他不是那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不管被毁灭什么的食物都能往嘴里塞得下去,还要一脸享受地夸赞好吃。
理智的男人只会浅尝一口,然后劝他没什么厨艺天赋的未婚妻,不要再为难自己,也不要再为难他。
但不幸的事,他的未婚妻现在似乎对下厨这件事有点儿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