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乔妈妈就立马赶了过来。
看见躺在床上的乔以凉, 乔妈妈干嚎了几声,又立马恢复了正常,没好气地戳了戳乔以凉的额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十点前必须回家。"
晚上开车, 很危险!
乔以凉有些无奈,颇有些可怜地看着阮酒酒。
他本意是想赶紧把事情处理好回国, 没想到那个开卡车的司机违规行驶, 结果弄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事。
阮酒酒一下子就心软了,小声地帮着他解释,"阿姨, 他也不是故意的。"
瞪了一眼自家儿子, 乔妈妈冷哼一声, "别以为拿你媳妇出来当挡箭牌,这件事情就算过了。"
乔以凉好脾气地应着,"那您说要怎么办?"
"工作减少!经常带你媳妇回家。今年年底必须吧事情给办了。"
她可是老早就盼着多一个闺女,噢,最好再多一个孙女。
乔以凉一一应着,乔妈妈这才熄火了。转身拉着阮酒酒的手, 一脸心疼,"酒酒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吧?"
瞧着这黑眼圈, 也不知道得有多辛苦。
抓着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乔妈妈下意识地低头。
简洁大气的戒指套在阮酒酒的手上, 衬得那双大手更为白皙修长了。
她……儿子那么速度的吗?
阮酒酒耳根有些发软,那么轻易就答应了……不对,她还没答应。乔以凉是默认了她答应。乔妈妈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轻浮的女孩?
于是她轻声解释,"阿姨,这个戒指其实只是一个……"
"我懂的。"乔妈妈眨了眨眼睛,给了自家儿子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后者则是微微扬起了嘴角。
"咳咳。"乔妈妈轻咳一声,看向阮酒酒的目光更为温和了,"虽然我家以凉有些不靠谱,但是,人长得帅,又有钱,还是挺好的。"
阮酒酒听得愣神,她怎么有一种乔妈妈在推销乔以凉的感觉。
"妈。"乔以凉无可奈何地唤了一句,转移话题,"我爸呢?"
"你爸那里风雪太大,飞机停运,可能明天才能来。"乔妈妈说道。
嘱咐了乔以凉好好休息,乔妈妈没有久留,都那么晚了,她这身体可不适合在医院陪床。
"酒酒,要不你今晚住酒店吧?"
乔妈妈实在是心疼阮酒酒,虽然这里是高级病房,有专门的陪床。可是总是比不得酒店里面的舒服。
阮酒酒摇头,委婉地拒绝,"没关系的,我留在这里就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阮酒酒一闭上眼,就惶恐不已,只有在乔以凉身边才能平复下去。
她的爸爸,是在一场车祸中离开。
乔妈妈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那好,酒酒要注意休息。"说着,又转头看向乔以凉,"以凉,我明早再来看你。"
"好。"
房间内只留下他们两人。
阮酒酒凑上前,轻柔地给他按着额头,"疼不疼?"
乔以凉失笑,他妈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哪能使多大力气啊。
"疼。"他说得一本正经。
阮酒酒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帮他吹吹。
"酒酒,你在害怕什么?"乔以凉握住阮酒酒的手,望进她微微凌乱的眸子。
从昨天开始,乔以凉就发现了。他的阮小姐,好像有些草木皆兵了。
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深怕他会出什么事。
阮酒酒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地看着他。
乔以凉倒也不逼她,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带着无限的宠溺,又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累不累?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
阮酒酒低头看他,想了想乔以凉的身体,果断拒绝,"我可以睡床。"
乔以凉:"……"所以,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初夏的太阳很温暖,而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乔以凉也总算是得到了自由。
只是,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拿走。"乔以凉指着面前的轮椅,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他又不是残废,用不到轮椅。
顾泽城耸耸肩,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我们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不是?能别动的,咱们就别动,万一这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办?"
乔以凉不为所动,"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只不过是几步路的路程,他还没有弱到这种地步。
宋煜难得看见乔以凉那么憋屈的样子,当然要好好地补上一刀。
一脸温和地推着轮椅,他无比温和地问着阮酒酒,"阮小姐觉得呢?"
阮酒酒正了脸色,目光在乔以凉的脚和轮椅上来回扫视。最后站在宋煜这边,义正言辞地警告他,"医生说了,你不能剧烈运动。"
乔以凉很无力,他该怎么跟酒酒解释,走几步路真的不算是剧烈运动?
看着乔以凉憋屈的样子,顾泽城真想不顾形象地大笑几声。只不过,了解某人的他,最终选择忍住!
"我担心你。"
对上那水汪汪的眼睛时,乔以凉的全部无力都化作了宠溺。
他缓缓地点点头,抚平阮酒酒紧皱的眉头,"我听你的。"
宋煜:"……"还治不了你了?小样!
顾泽城:"……"让你再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