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借着爬山虎的掩盖,隔靴搔痒好一阵,才整理好衣服往赵老太的病房过去。
凌槐绿瞧着那二人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恶心,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等不得,可真是激情火热啊!
她想去打听一下王全贵的消息,可一时又抽不出身来。
思来想去,决定找王钊帮忙,这小子从小在临淮市长大,哪个巷子角落他没钻过,反正他每天放学也不着急回家,要在外晃悠到天黑再回去,刚好帮她做点事。
今儿周末,张玉芳不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走亲戚去了。
她走亲戚也就罢了,还把院子门给锁上,害得穿着个单薄秋衣的王钊,冻的鼻涕都出来了,四处瞎晃悠,也不知该往哪儿去。
凌槐绿瞧着难受的,又不敢给王钊衣服,不然张玉芳回来,少不得又打又骂还得跟她闹翻天。
她倒是无所谓,可不能扰了裴观臣的清净。
“你跟我来!”凌槐绿放下菜,把王钊领到街口一家小面馆,给老板娘给了两块钱:“大姐,我这弟弟今儿丢了钥匙,进不了门,我多给你五毛钱,能让他在你这多待会儿不!”
要不是废品站离这边太远,凌槐绿都想把王钊给送过去。
面馆大姐也是个热心肠,忙摆手道:“说啥呢,你是小裴家的媳妇不?王钊我认识,他坐多久都没事,反正今儿周末,下午也没啥人!”
面馆就在家属院一条街,面馆大姐还能不晓得张玉芳的为人!
凌槐绿没想到,人家居然认识王钊,还是把钱塞给了面馆大姐。
“大姐,你给孩子煮碗面,多放些面让他吃饱!”
面馆大姐打量凌槐绿几眼,心里想着长得漂亮心眼也好,就是命不咋好,嫁进裴家瞧着风光,可过几年裴局长不管这个儿子了,可咋办呢?
凌槐绿趁着面馆老板娘去下面的工夫,将她要查王全贵的事说了一遍。
“我就是想知道,他住哪儿,家里都有些啥人,干什么的,平时为人如何,你办事机灵点,那人我瞧着不大好惹,你别叫人给发现了!”
王钊拍着胸口保证:“姐,我办事你放心,我看地下党都看好几遍了,不会出岔子的!”
凌槐绿又给了他五块钱:“你出去办事,身上没钱不方便,你拿着这个,偶尔请你的小兄弟吃个零嘴也成!”
“姐,我不能要!”王钊眼泪不争气,又跟着往下滚。
“拿着!”凌槐绿板着脸塞给他。
王钊感动的一塌糊涂,不停抹眼泪,他咋就咋就能遇着这么好的姐。
凌槐绿接下来一句话,就把王钊的感动浇灭了:“小钊,公交车用英语怎么说?”
王钊:
凌槐绿安顿好了王钊,又匆匆回去,给裴观臣做了午饭,把泡在盆里的白色衣物洗干净晾起来,去小菜园子,将密密麻麻的小白菜、萝卜秧子匀一下,栽种一些进院里,再多的就留着慢慢吃好了。
她拔了点小菜苗,准备晚上做面条,就见院门口一个黑瘦黑瘦的青年愣愣瞅她。
凌槐绿起身:“你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