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很快上门给看了。
含珠凑到沈湘欢耳畔低声,“姑娘,他真是活该,报应不爽,谁叫他之前下死嘴咬伤了姑娘,眼下牙齿都被人打掉了,真是痛快!”
闻言,沈湘欢微微顿住。
是痛快,可怎么如此巧?
而就在这时,送走了郎中,跟着江啸的伴读小厮上门了。
他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磕磕绊绊讲清楚了来龙去脉。
“你说什么?!”江御林站起来,“小公子是跟裕王殿下收养的义子闹的手脚?”
伴读的小厮战战兢兢点头说是,“小的之所以这么晚才能回来,就是因为被裕王殿下义子叫人给扣住了。”
周婉儿脸色一凛,这件事居然不是沈湘欢做的?
毕竟江啸是托着沈家的关系门路才进的国子监,想来江啸在国子监里受欺负,定然是沈湘欢让她哥哥指使的。
没想到,竟不是,还牵扯上一个什么裕王殿下。
她不曾听人说过,既然没有名号,想来就是什么不起眼的角色罢?
“夫君,你一定要为啸儿做主啊,他都被人打成什么样子了?牙齿掉了,眼下要他怎么见人啊?”周婉儿小脸惨白,眼泪莹在眼眶中又倔强的不肯落下。
郎中可是说了,有几颗牙只怕都不会再长了,这伤在门户上,日后叫他怎么好?
“把那个什么义子给抓起来,送进大牢,叫他也吃吃我们啸”
“闭嘴。”
这是第二次,江御林不耐烦吼她,脸色也是讳莫如深,让她第一次看不透。
周婉儿一阵心慌,“夫君,你不疼啸儿和婉儿了么”
她都哭了,也没有见江御林来哄她。
她引以为傲的武器,怎么会失灵?
沈湘欢散漫倚靠在后面看好戏,津津有味。
含珠怕她站累了,搬了一个圈椅过来,还拿了一个鹅绒软垫子垫上,又给她端来糕点和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