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尽是惊慌:“主子,您没事吧?”
她拉过被褥给主子盖好,又颤抖着手握着主子被鲜血染红的手,眼泪都流出来了:“您受伤了!”
“都是属下不好,日后属下再也不离开主子身边了”
竟抱着主子的手哭了起来。
沈南星哭笑不得:“我没事,这是靖王的血。”
两人一齐朝着地上的男人看了过去。
就见男人上衣已被鲜血染红,艰难的呻吟着从地上坐起,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几个丫鬟立刻冲了进来,冲在第一个的竟是小桃。
待看清屋里的状况后,她第一个冲到靖王旁边,一边扶起他一边冲着暖宁怒吼。
“暖宁,你竟敢打王爷!”
经过这一遭,谢廷煜怎可能还看不出来,这叫暖宁的丫鬟,根本就不是靖王府的粗使丫鬟。
也难怪大婚第二日,她那般大的胆子,敢跟他说王妃回南阳侯府了,让他不必挂念,还说王妃自己会进宫面圣,让他若是有要事就不必去了
他当时急着找沈南星一起进宫,就没在意。
现在想来,她当时分明就是在讽刺他。
就算她转达的是沈南星的原话,若是王府的粗使丫鬟,也断然不会与他这般说话。且那淡定的模样,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粗使丫鬟会有的
谢廷煜在小桃的搀扶下站起,一只手摸索着将后肩处的钗子拔下,用力扔到地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有鲜血溅了出来,惹得小桃惊呼一声,脸色顿时就白了。
她看着神色淡定的沈南星与暖宁二人,眼眶都红了:“小姐,王爷是您的夫君,您怎么能用钗子扎他呢?”
“您看王爷都流血了”
却无一人搭理她。
谢廷煜抬手指着沈南星,眸中尽是怒意和恼意:“沈南星,本王给你一日时间考虑,若你肯将东西给本王,你刺杀本王和给本王戴绿帽子的事,本王可以当没发生过,你还当你的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