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帮忙,她这会儿肯定还在排队,孟筂哪里好再麻烦人,刚要拒绝,冯允恒就笑着说道:“走吧,给我一个发挥绅士风度的机会。”
孟筂不好再拒绝,只得随着他往停车场走。
孟筂的牙疼不愿意说话,冯允恒体谅,也并不同她聊天。送她到她住的小区后留了她的联系方式,让她吃药如果见效不大就联系他。
孟筂再三向他道谢,等着他开着车走了,这才往小区里走。
回到家中,她才发现沈子业过来了。她见着他下意识的就要遮住那半边脸,但那脸肿得那么厉害,沈子业又怎么会看不见,皱着眉头问道:“脸怎么了?”
“没怎么,智齿发炎了。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孟筂回答,拿出钥匙开了门。
她说话含含糊糊的,轻轻一动就扯动着脸疼得厉害,她也不去看沈子业,回到家里先去洗手重新刷了牙,这才到客厅里去。
她没有应付他的心思,在沙发上坐下就心不在焉的问道:“沈总过来有什么事吗?”
她努力的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自从上次他让她做检查她不肯去之后他就没有再过来过,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但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无论来还是去都很少同谁打招呼。
沈子业指了指他带来的一纸箱,说道:“里面是做好的小菜,应该会比较合你的口味。”
孟筂却不愿意接受,并没有打开那箱子的打算,淡淡的说道:“我不挑食,您也看到了,我现在这样子吃不了。”
不用去想也知道她这话不过是搪塞他的借口。
沈子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过了那么一两分钟,他才开了口,说道:“似乎我做什么你都会拒绝。”
孟筂无奈的说道:“您那么忙,特地给送小菜过来,我恐怕还不了您这份情。”
“你不是担心还不了情,你是担心我有所图。”沈子业的语气淡得很,听不出褒贬。
“您想多了,我还能有什么是值得别人图谋的?”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别开脸看向了一旁墙壁上挂着的油画。
止疼药吃下去还没见效,脸仍旧疼着,她忍不住用手去捂着。
沈子业没有再继续这话题,问道:“吃东西了吗?”
孟筂下班后就直接去了医院,哪里有吃东西,回答道:“我吃粥就好。”
她说着往厨房里去了,很快就将米洗干净开始煮粥。
她等着沈子业离开,但他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一直在客厅里呆着。过了那么久,他突然说道:“有电话。”
孟筂匆匆的走出,果然有电话。电话是冯允恒打来的,她接了起来,刚喂了一声,就听冯允恒问道:“吃了止疼药有没有好点儿?如果感觉没什么好转,可以冰敷一下。”
他刚才在车上没说,这会儿倒是叮嘱起了该注意的事项来。孟筂一一的记下来,向他道了谢。
等着挂断电话,她才发现沈子业一直在看着她。她忽视掉他的目光,正要回厨房里去,就听到他开口说道:“看来你在这边已经有了新的朋友,挺不错。”
孟筂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抬头看向了他。
“你的朋友太少,多几个朋友也好。”沈子业说道。
孟筂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抿唇没有说话。她自认为她同他无话可说,很快便往厨房里去了。
沈子业并没有在这边久呆,孟筂的粥煮好时他接到一通电话走了。临走时没有带走那些小菜,让孟筂如果不喜欢就丢垃圾桶。
孟筂不喜欢浪费食物,自然不会丢掉,在他走后拿出来一一的放进冰箱里。在煮好粥后拿了出来,切了小小的一碟子下饭。
这小菜的味道是她所熟悉的,是陈阿姨做的。她本是牙齿痛没什么胃口的,这下借着这小菜吃了一大碗粥。
隔天下午,冯允恒又打来了电话,询问孟筂的牙齿疼有没有好一点儿。
他给的药比药店管用得多,尽管脸仍旧肿着,但已经疼得没那么厉害了。孟筂回答说好很多了。
冯允恒笑着说好多了就好,要是不见好,他恐怕就要被当成是庸医了。让她继续吃清淡的,一定要多加注意,等炎症完全消下去。
孟筂应了下来。
他很是风趣幽默,大概是担心孟筂会觉得烦,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孟筂的脸在一个星期后才消了肿,她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吃清粥,忍不住的想要大吃一顿,但那又顾忌着冯允恒的叮嘱,只得作罢,继续清清淡淡的吃。
周末时冯允恒又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她告诉他已经好了。
冯允恒说好了就好,聊了几句后说有朋友给了他两张音乐剧的票,询问她是否有兴趣一起去看。他身边的人都不怎么感兴趣。
孟筂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想趁着这机会请他吃饭,犹豫了一下后应了下来。
音乐剧是在中午,冯允恒开车过来接她。孟筂今儿穿得比较正式,还化了淡妆。冯允恒很绅士的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夸赞道:“今天很漂亮。”
他是发自内心的赞美,但孟筂显然只当他是客气,微笑着说了句谢谢。
她一向都不擅长于交际,更别说后来一直独来独往更是找不到可说的。冯允恒却还算健谈,找着合适的话题聊着,偶尔会冒出风趣幽默的话,像是在逗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