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
秦老太太的丫鬟瑞珠正在禀报:“老太太,这是寿安院下个月的月例,一百两。还有下个月寿安院要用的木炭,奴婢也一并领过来了,照您的要求,加到了五袋。请您过目。”
秦老太太扫了一眼那三袋木炭,皱起眉:“怎么不是乌金炭,变成银丝炭了?”
瑞珠小心翼翼地回道:“柳夫人说入冬后,乌金炭价格暴涨,您又要增加用量,侯府没那么宽裕,就只能换成银丝炭。”
秦老太太不悦:“把柳氏叫过来!”
她这阵子过得非常奢侈滋润,用惯了最贵最好的乌金炭。其实银丝炭也是上好的木炭,并没有差很多,但她就是不想降低这个档次。
柳曼曼过了好一会儿才来。
她知道秦老太太找她是想要说什么,一进来就先声夺人。
“老太太,您找我也没用,侯爷跟我的院子用的都是银丝炭,您的寿安院分了整整五袋,已经是最多了。侯府现在除了侯爷的俸禄以外,没有任何进项,哪买得起那么贵的乌金炭。您总不能脸皮那么厚,一直要用我这个媳妇的嫁妆,来给您特殊享受吧?”
现在柳曼曼被坑多了,已经不像当初刚进门时那么好哄骗了。
再不捂紧点的话,她的嫁妆都要见底了!
秦老太太被说得脸皮抽了抽,又开始用她以前屡试不爽的招数:“以前沈氏掌府的时候”
柳曼曼直接打断了她:“您别跟我提这茬,以为我不知道呢,以前沈氏掌府的时候,您用的就是银丝炭,凭什么到我这儿就要更贵的?我就那么像个软柿子冤大头吗?”
秦老太太被揭穿了,面上挂不住,只能换一个重点发作起来:
“你什么态度?这是你跟婆母说话的语气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对了!你现在给雨霏院的月例,是多少银子?”
柳曼曼莫名其妙道:“按照惯例,沈氏是八十两,她那两个孩子,跟睿儿一样,每人都是四十两。”
秦老太太一拍大腿:“你给他们那么多月例干什么!沈氏把你们和侯府的名声毁成了什么样?一个不恭不顺大逆不道的贱妇,两个不孝不悌早就该死的孽障,他们配用那么多钱吗?”
秦老太太盘算了一下:“沈氏的月例减到二十两,秦初曜和秦见曦的月例减到每人十两,雨霏院所有下人的月例都减半!另外,从现在起,送去雨霏院的吃食,按照府里丫鬟们的规格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