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掉之后,姜暮也只是怔怔地看着路然,说:“然后怎么办?”
路然的呼吸已经紊乱,他紧紧盯着姜暮。
姜暮双手环胸,好像这时候突然有些羞赧,她迷茫的眼神里满是信任,她好像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处境,但却完全相信眼前的男人。
这种没由来的信任让路然的感觉十分微妙。
姜暮被路然抱了起来。
“我们去哪?”姜暮疑惑地看向路然。
路然说:“带你去房里休息。”
姜暮听到这句话,认真地点点头,“嗯,我好困,我想休息。”
此时的姜暮像个小孩子,还需要哄,眼神也纯真可爱,但是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蕾丝内衣,皙白的肌肤在蕾丝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诱人。
纯真和妩媚之间只隔了一层纱,这层纱被撕开,对路然的诱惑难以用言语形容。
他抱着姜暮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做出严谨的思考,就连下一步要做什么,也是凭着本能。
路然先把姜暮带到楼上卧室。
是他自己平时住的那间,床很大,灰色的床上铺着灰白色的被子。
姜暮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路然的神色已经完全不同了。
姜暮看了看周围,低声说:“这不是我的卧室。”
她的语气有点娇气,好像不太开心。
路然知道她已经醉得忘了自己在哪里了,以为自己回家了,但是还剩一点意识,能分辨出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路然蹲下来,和她对视,她的脸怎么看都让人心动。
路然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轻易会被美色吸引的人,但是面对姜暮,他好像完全不像是以前的自己。
他伸手捧起姜暮的脸颊,手指抚摸她的嘴唇,柔软而娇小的唇瓣摸起来很舒服,他感受到一种奇妙的愉悦感。
姜暮张开嘴想要说话,他的手指就伸进去了,他碰到了姜暮的舌头。
湿湿的触感让路然的心脏都紧了一下,他没有再忍耐,凑近吻住了姜暮的唇。
他心里想,如果趁人之危的他是个卑鄙的人,那他也不在乎了。
亲吻的时候,路然能闻到姜暮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像是随着体温的升高,她身上的香气就开始扩散一样,一开始还只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现在那香气甜腻,媚而不俗,让人一闻到就想要更加亲密地靠近她触碰她,让他沉迷。
周围的空气也因此变得温柔又暧昧。
姜暮的呼吸被他听在耳里,更加具有性张力,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渴望得到更多属于她的清甜。
路然的吻越来越热烈,姜暮却有些不愿地推搡着他。
“你别咬我。”
路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确实很像一只饿狼。
他以前对待别的女人可不是这样的,通常是他只要躺着等待着别人来讨好他就行了。
他看着姜暮,好脾气地说:“好,不咬你了。”
这一句话说的又轻又慢,语气里还有些宠溺。
姜暮却并不满意,而是摇头,“你不准吵我了,我要休息了。”
路然说:“这可不行。”
他一手揽住姜暮的腰肢,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逃。
姜暮瞪着他,眼神却毫无威慑力。
“你放开我。”
虽然表情是生气的样子,但是语气却要多娇嗲有多娇嗲,酥酥软软,甜到心里去了。
路然看着她,心想,姜暮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惊喜给自己。
要是把她这个样子录下来,等她醒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可惜了,这一幕只有他能看到。
估计明天醒来,姜暮就会忘记现在的事情。
路然忽然之间不想姜暮完全忘记此刻。
于是他低头在姜暮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咬痕。
做完这个,路然觉得自己很幼稚。
这种幼稚的行为,竟然是他做出来的。
姜暮被咬了一口重的,眼圈立刻就红了,眼巴巴看着路然,像是被欺负得狠了,控诉的眼神看得路然心生愧疚。
“好了,不要哭。”路然伸手把她眼角的泪珠擦掉,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还真是个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的孩子。
他刚才可没怎么用力咬,就这样就哭了。
没想到姜暮却没有这么轻易就被他哄好,瞪着他,然后趁他没防备,一口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咬得路然脸色都青了。
这一下可真是疼的厉害。
路然下意识要发脾气,可是对上姜暮那双眼睛后,他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好了,这下不生气了吧?”
姜暮哼了一声,“你刚才还亲我了。”
路然下意识点头,“嗯,是亲你了。”
姜暮低声说:“不公平。”
路然没听清,问道:“什么?”
姜暮突然伸手搂住路然的脖子,“我要亲回来。”
路然刚反应过来,姜暮的唇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她好像因为喝醉了而看不清,第一次都没亲到嘴唇,而是亲到了鼻子上,姜暮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是这里。”
然后皱着眉,找着路然的嘴唇,用力地啃咬。
路然被她咬的生疼,但是看她的眼神却更加炙热。
“这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
路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
夜色越来越深,路然看着姜暮熟睡的脸蛋,陷入了沉思。
他的嘴巴现在还疼呢,但他此刻也没心思去管这个。
而是开始思考,明天姜暮醒来的时候他要不要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
还有……他还要不要继续做姜暮的经纪人,还是给姜暮再安排一个经纪人来带她。
这都是路然需要考虑的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和姜暮的关系。
是当做一夜.情,忘记今晚,还是对姜暮负起责任。
这个问题是路然以前很少去考虑的,因为以前的他就是个单身主义者,不找女朋友,是他这几年来一直坚持的。
但是刚才他一想要是和姜暮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而且……姜暮好像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