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七天,这只队伍终于决定离开了。
夕阳西下,暮色很快降临,要走就是在这时候登船了。
锦初和梵狄等四人,站在船头面朝着小岛的方向,心里颇不是个滋味,折腾了几天却还是白来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让人难过,吃饭都没胃口。
锦初更是感觉心都空了,在来之前还抱着一点希望的,可现在,只能满怀着悲恸离去,心理落差太大了。
这艘船在慢慢离开小岛这片海域,锦初还站在甲板上发呆,梵狄叫她吃饭她也不吃,一度望着前方出神。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真让人担忧。
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各自都很沉闷,竟然没人发现,亚撒那家伙怎么不见人影?
处在伤心之中的锦初,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苦苦寻找的野人,此刻会在一只木筏上,正被亚撒那家伙使劲拽着。
而亚撒却没有告知其他人,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将人拽上船来。
这艘船的机房里,光线暗淡,空气窒闷,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一颗脑袋乱蓬蓬的,胡子很长,身上的皮袄被海水泡过了。
冷得瑟瑟发抖,嘴唇紫青,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如果不是他在发抖的话,还真会以为这人已经挂掉了。
亚撒进来时,手里拿着干净的衣服和一张毛毯,难得看到他紧张兮兮一脸焦急的样子,帮野人换好衣服,再将毛毯给裹上。
好一阵子之后,野人才微微好转一些。
但才不到十分钟,他又开始全身抽搐,表情十分痛苦。
“怎么了?还冷?”
野人的牙齿都在哆嗦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吃力地指指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嘶哑的声音溢出破碎的音节:“药……绿瓶子……给我……”
亚撒忙不迭地在那堆湿衣服里搜,果然摸到一只细细的金属管子。
“是这个吗?”
“是……”野人的目光亮了亮,颤抖的手将金属管子接过来,拧开,将里边那绿莹莹的液体倒进嘴里。
亚撒在旁边看着,心都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