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会回到住宿的酒店,锦初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好像魂儿都已经没了。
先前所受到的刺激使得她精神恍惚,久久不能平静。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得意志足够坚强了,可是今晚她才发觉,原来所谓的坚强在某些时候根本就不堪一击。
站在浴室的花洒下,温热的水淋遍全身却温暖不了一颗冰冷破碎的心。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材如绝世的美玉一般,每一寸每一分都是那么精致动人,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妖娆的气息。
只可惜,这么美的身子却没有了爱人的疼惜,怜爱,只能在这里孤芳自赏,这是何等的落寞和遗憾。
而对她来说,除了那一个男人,其他的,她都无法交出自己的身子。
浴室里先前只有水声,渐渐地响起了哭声。
只能用这样的嚎啕大哭来稍微发泄一下内心的痛苦。
数不清多少次挣扎在疯狂的边缘,每次都觉得自己好像要疯了,可就是偏偏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在那里,疯也疯不了,清醒地承受着煎熬。
原以为自己接受了他不在的事实,其实只是将悲伤压抑着而已,不代表不存在,好像弹簧,压得越凶弹得越高。
洗完澡,锦初穿着睡衣去了阳台,两只眼睛还是肿的,湿漉漉的头发披着,脸色也是苍白没血色,表情更是木然。
坐在阳台上傻呆呆地望着夜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在酒会上的情景。
这酒店是临近先前酒会所在的场地,位于香港会展中心附近,是观景酒店,在这里欣赏香港的夜景那是相当的震撼和享受。
混沌的意识在游离状态,仰望着星空,嘴里也不知在喃喃低语着什么。
在她隔壁的那个房间也是亮着灯的,隐约可见有人影晃动,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是一个裹着浴巾的男人在拿着手机讲电话。
锦初这个房间的阳台虽然与隔壁的比邻,但她现在是半躺在椅子上的,所以即使隔壁的人走到阳台上了也没能一下看到她的脸。
她后脑勺朝着人家那边呢。
男人也是刚洗过澡,头发都没干,浴巾只裹住了下半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