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试轻吸一口气,那烟丝便点着了。
他舒出口烟,才将手中的烟杆打量。
见是银质的烟头表面錾刻花纹,精细非常。楠竹为烟通,其上用宝蓝和桃红两色珐琅勾描花卉,玻璃种绿翡翠为烟嘴,华贵别致,精美可人。
苏试轻笑道“真舍得。”
黄衫美人心里一咯噔,抬眼瞄去,便见他又靠在花缎靠枕上,一手抬着烟杆偶然啜吸,一手继续翻阅底下书册。
只见书页中写道
“话说银品药庄竞宝大会之时,有一小厮在那药庄专管茅坑之扫洒。一日忽见茅厕中出来一个白衣公子,有倾国之色,顿时惊为天人,不由神魂失守,尾随其后。尔后便见那公子进了一间亮堂的大厅,落座在一张红漆大圆桌旁,随手撷起一块翠玉豆糕便往嘴里塞
后来一打听,原来那白衣公子便是令人闻之胆寒的一枝花
没想到此人神仙般容貌,出恭后竟不洗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试读完,不禁拊卷大笑。
那恭婉于侧的黄衫美人不禁好奇地偷眼望去,只见他完全不像小侯爷说的那样“远看衣冠禽兽,近看气质猥琐”。
初时,你以为他像清泉一样澈凉,他又忽如春风般柔和;你以为他像白云般淡雅,他又忽而像崖风一样疏狂
有山川云海之美,
倒似“云蒸霞蔚,气象万千”了。
那紫衣美人更是直勾勾地盯着看。
苏试觉察了,便问道“还有何事”
黄衫美人这才惊觉苏试抽了那烟已约摸着半盏茶时间,完全没有那“萧十一郎”说的一口热血沸腾、两口激情四射、三口提枪上马战红颜
她怕苏试生疑,便道
“若是公子没有旁的吩咐,婢子这就退下了。”
苏试颔首道“去吧。”
那紫衣美人跟着起身,似松了口气,又仿佛有些失落。
苏试静卧读书,他一向是个专注之人,做事情容易进入心无旁骛之状态,一时不觉红烛消损,杯中茶凉。
偶然听一耳琴音,如从梦中惊醒。
不由得起身,站在一地桃花中,又听一段清商,便随手将江湖杂闻往书架上一掷,往阑干边走去,撩开一线青纱。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恶还是没能写完,只好又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