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万万没想到, 燕榅休这人居然还咬人,真的, 跟狗似的, 对着他的下巴就来了一口。
力道倒不是特别大,但挺吓人的。
而且风辞压根没想到这人凑过来是咬人,整个人都有点懵, 下意识问了句, “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燕榅休没说话, 伸手扯下了他的耳机,手指顺着后颈向上, 插进发丝里。
风辞被迫抬头,就感受到这人的唇从下巴移了下去, 落在了喉结上。
他刚觉得有点痒,下意识要推开这人的时候,就被湿热柔软的舌尖舔了下。
这种触电的感觉,让他愣了下。
接下来,风辞真没话说了。
他一直处在要不要拒绝的状态之内,想拒绝, 没理由,不想拒绝,确实有点。
因为这种亲吻的感觉很舒服。
这不可否认。
而光是舒服这点,就几乎能阻止风辞推开这个人。
风辞一直靠在沙发背上,眼神微微不在线,他的上身是一件宽松衬衫, 纯色的,燕榅休在慢慢地亲吻他发烫的耳朵,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几粒纽扣。
细致的吻慢慢往下。
由于风辞身上有伤,燕榅休的举止一直很克制小心。
堪称是有条不紊,细致而温柔。
直到,风辞突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把燕榅休拽了起来,他憋了下,语气郑重,“不行。”
说着动作迅速地把裤链拉好。
燕榅休低眸看了眼青年腰上缠着的白色绷带,肤色不算特别白,能看到漂亮性感的腹肌,些许野性的味道,又往下扫了眼,“你想怎么解决”
他靠近风辞,压低声音,意有所指,“我都可以。”
这句话,含义太深了。
继咬人,这人又在打破他的底线。
堪称不要脸。
风辞认真地看了下男人,认真地问他,“你认真说,我是不是被你拐上床的”
燕榅休,“”
要说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他伸手给风辞扣衬衫扣子,认真地问他,“不舒服吗”
风辞,“”
要说不舒服,有点说不过去。
他顿了顿,“不是。”
“很舒服。”
他的脸有点红,但眼神没有半分闪躲。
看得燕榅休愈发心痒难耐,但忍了忍,低笑了声,“你真可爱。”
可爱是什么鬼。
风辞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起身去卫生间。
他其实挺难受的。
燕榅休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慢悠悠地问他,真不需要帮忙
风辞不想理他。
非常不想理。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
阿钰盯着他的下巴看了半天,“哥,你被咬了”
其实不深,但有点明显,一看就是他旁边的人咬的。
要不然她哥不可能特异功能自己咬自己。
阿钰咳了声,“注意安全哈。”
风辞,“吃你的饭。”
燕榅休夹了些菜到他碗里,“多吃点。”
风辞不说话。
燕榅休夹了些肉到他碗里,“多吃点。”
风辞,继续不说话。
燕榅休看着他的侧脸,低着声唤他,“阿辞。”
风辞埋头吃饭。
阿钰都看不下去了,咳了两声,自己端着饭碗去看电视了。
风辞喊了声,“饭要凉了。”
阿钰回了句,“你们俩随意。”
随意个鬼。
风辞瞥了眼燕榅休,刚准备说话,一块五花肉被递到他嘴边。
他顿了顿,张嘴,吃掉了。
紧接着,肉丸,青菜,竹笋,豆腐
风辞差点被喂饱了。
最后抬手拦住他,“打住”
他又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燕榅休眉眼一弯,对他笑了下。
那叫一个温柔。
“”
风辞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我提醒你,美色无用。”
“你不要徒劳无功。”
燕榅休握住他的手,点头附和,“我也是这么觉得。”
风辞得寸进尺,“所以你不要对我笑,不要占我便宜。”
燕榅休看着他,“可我忍不住。”
“忍不住想靠近你,触摸你,亲吻你,还想和你做身心愉悦的事。”
他声音低了下来,“这些我都忍不住。”
“怎么办,阿辞。”
风辞挑眉,“你怎么这么多要求”
他就俩,这人比他还多。
这能过吗
燕榅休轻轻笑了声,“好吧,我就一个要求。”
他凑近,吻了下风辞的耳尖,“你看看我。”
风辞侧头看他。
燕榅休眼里的光格外温柔,语气慎重,“我想占有你。”
“可以吗”
风辞眨了眨眼,“不可以。”
他顿了顿,霸道又任性,“但我可以占有你。”
“你不能拒绝。”
燕榅休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我等着。”
风辞很满意,“多吃点,你得长肉。”
燕榅休笑,“好。”
风辞一直看着他,燕榅休也就一直慢慢地吃着。
他其实没什么胃口,现在还有点轻微的厌食。
但无关紧要,只要风辞在,做什么都可以。
风辞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问他,“你是左撇子”
燕榅休点头。
风辞扫了眼他的手心,“那道伤是怎么来的”
燕榅休神色不变,“不小心划到的。”
风辞皱了下眉,“有点不好看。”
这么漂亮的手,平白多了道伤痕,就像是完美的瓷器添了个瑕疵,看着格外碍眼。
燕榅休低眸瞧了眼,“找时间去掉吧。”
风辞伸手捏了下他的手,下意识说,“以后都不要有伤口了。”
说完他愣了下。
燕榅休眸里漾着笑意,“好。”
“以后不会了。”
正巧,阿钰从那边挪了回来,看到这一幕,感觉牙有点酸。
她夹了些菜,“要不我去学校吧。”
她哥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也不缺她一个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实在是不想整天吃狗粮。
每次一回来就看到这两人腻在一起,啧啧啧啧。
两个大男人,还能腻歪成这样。
她一个女孩子,一个单身了十七年的正经贵族狗子表示,拒绝这碗狗粮
风辞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