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只一件白色单衣,身上味道馨香美好。
而那样的美好,又不是单纯的甜美,带着点酒的醉人,像一杯加冰的果酒,像一片温暖的花瓣海洋,让人很想不管不顾地沉沦进去。
靠,老子喜欢的人,也太完美了吧。
眼看列锦手举棉签贴过来。
沈家铭想着想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
列锦手僵在半空,瞬间黑了脸。
“沈、家、铭!”她咬牙切齿,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有耐心过,“你给我好好的行不行!要不然你就自己抹花脸吧,我不管你了!”
“是!”沈家铭瞬间严肃,“我错了。”
“你说了几遍了!”列锦气个半死,“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城
她尽量平心静气地和他讲道理,“沈家铭,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么?”
沈家铭:“……?”
像个……什么?
这是个什么问法?
就听列锦十分大声地告诉他,“你现在就像一只哈士奇!”
沈家铭:“……”
他难道……不应该是只大狼狗吗!
很帅很威武、牵出去溜一圈拉风得不行、任谁也不敢欺负主人的那种?
欸等等……可是为什么非要把他形容成一狗?
“……”
“……”列锦看他瞬间迷惑又受伤的表情,七分气、两分无奈和一分心软地跟他解释,“你就像一只哈士奇一样,主人不在的时候拆家捣乱,主人一来就装怂,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沈家铭想了想。
“不,不对。”他说,“哈士奇被发现了也不会装怂,它理直气壮的。”
列锦:“……?”
“所以你现在到底要怎么样!”
沈家铭:“……?”
“啊……”他反应过来,急忙辩解道,“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又不是哈士奇!我一点都不理直气壮,我现在很受伤,嘴角特别疼,需要你爱的治疗。”
“智障。”
“我以后给你治治脑子。”
列锦叹口气,才继续给他抹。
刚才和他废话半天,手一直举在半空中,现在都快麻了。
抹完,她又给他贴上块创可贴。
贴完后,他看起来滑稽得不行。
“好了。”她看着丑丑的沈家铭,安慰式地拍拍他肩膀,“只是擦破了一片皮的小伤,也就丑这么几天,坚持一下吧。”
“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她继续翻袋子,从里面拿出另一瓶药膏,“你以后要是再不安分,我就真的生气了。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语气却越说越弱。
其实还挺感动的。
“嗯,以后谁欺负我,我不会理了,我去找你罩我。因为你学过好几年散打,太厉害了。”
沈家铭说着话,嘴角贴着块东西,觉得很别扭,这也是他不愿意处理伤口的原因。
不过,现在,它不仅不疼,好像还在甜丝丝冒凉气,超级舒服。
并且,一想到这块创可贴是列锦亲手贴的,他甚至再不想把它撕下来。
就……忽然感觉,丢人归丢人,在巷里摔那一下,好像摔得一点不亏。
他微仰面庞,看着幽邃的天空和晶亮的星月,在美好的夏夜里沉浸了一会儿,才发现,列锦一直在一旁没出声。
他本以为她也在和他一起发呆,偏过头去看时,才看到,原来她正俯下身子,往她自己的脚踝处涂药。
“你……”沈家铭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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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是被踹了一脚。”列锦知道他察觉了,头也不抬回答。
知道沈家铭会是什么反应,又补充一句,“那个人鼻梁骨没骨折,就挺幸运的了。”
如果她没记错,她当时把那个人揪起来,用膝盖给了他几下。
他连声都嚎不出来。
然而,沈家铭还是觉得一股火瞬间从脚蹿到头顶,嗖地一下站起身,一副恨不能立即飞回去继续干架的架势。
“沈家铭!”列锦立即察觉,“你刚才还保证的事,你现在就忘了,是吧?你给我坐下!”
“我跟你说了,我没事,这点伤我还是有经验的。而且,这不完全是他踹出来的,是我的旧伤。”
“什么……旧伤?”沈家铭愣了一下。
“你先坐下,你已经跟我保证过再也不打架了,你要是反悔,我真的再信不过你了。”列锦说得很认真。
“哦。”沈家铭也只能听从。
非常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下的保证。
“反正……我以后肯定不会让你受伤了。你不让我打架,你也不行。”
不过,“到底……什么旧伤?”
列锦叹口气,“就以前学散打呗。”
“你现在看我好好一个人,其实伤很多。”
“就脚踝这个吧,因为最开始学散打的时候,力量太弱了,却老是拼死拼活地逞强,不小心就扭伤了。”
“本来都已经好了,运动也不会有事,谁知道今天突然挨这么一下……”
列锦抹完一瓶药膏,看了看时间,等着一会儿再抹下一瓶,已经对怎么处理再熟悉不过。
她冲沈家铭笑笑,希望他别再那么生气了,“但是,后来练久了,我力气就变得很大了!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瘦弱,但我觉得……我力气真的变得很大!”
像个在洋洋得意邀功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