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离被喊走后,前厅只剩下劣质烟的余味儿。
华寻皱起鼻子嗅了嗅,回到卧室找了半天只找到驱蚊子药水儿,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往外撒。
“你干什么呀!”小姑娘还在哭,被蚊子药水味儿呛得打了个喷嚏。
发红的鼻子冒出一个鼻涕泡,啪得自己就破了。
她瘪了瘪嘴,看样子还要哭。
“小姑奶奶,你可别哭了,我妈去了医院,你妈也去了医院,别再哭出个事儿来!”
“那不是我妈,那是后妈!看过《白雪公主》吗!”
“行行行,后妈!”
华寻看着小姑娘被他扯破的棉袄和漏了个洞的灯绒衫。“你等等,我给你去找个针线。”
华寻上辈子是个光棍儿。没爱人,没情人,连老爸老妈都没有。
所有活儿,只要是你能想出名儿的,他都会。
少年当自强。
他从华东梅他们房间里搜刮出一个针线盒出来。
“你别动,我给你缝上。”
“你会吗”
“你看着吧,不收你的钱!”
华寻埋着头,屋子里有暖气,他只穿着短袖,露出古铜色的小肌肉,眼神炬炬,凝视着针线上。
灯光黄融融的。
怎么看怎么违和。
小姑娘扭了扭,她觉得自己眼前这个华大爷不是在给她绣衣服,倒是像在挑子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好了!”
大功告成!
华寻用一块米老鼠的布遮住姑娘灯绒衫上的洞,用细线把棉袄的边角缝好,还减去了多余的线头。
小姑娘眼里有惊讶。
可就是不承认,“什么呀,这绣得什么呀!米老鼠好丑啊!就不能给我绣个白雪公主什么的吗”
“你要求还挺多”
“切...”小姑娘抬头看了看华寻,“我的名字叫做周莹莹。”
“老周啊。”
“什么呀,哪有你这么叫的,你能不能别这样,喊我莹莹也行啊!”
“老周啊,别嚷嚷了,我看你挺闲,陪我去天台晒个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