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琸是个双性恋,性喜渔色,钟爱美人,无论男女。这一点倒是与姜宏端一脉相承,只因想树立端正睿智的储君形象,加以笼络人心,平日有所忌惮,便始终小心隐藏着。
原著当中,姜琸察觉到阮青松有龙阳之癖,颇感好奇,有意纵容他勾引自己,一尝之后,得了趣儿,又将阮青松娶进宫里,充作男妃,名正言顺地厮混在一起,竟将自己结发妻子,待哺幼儿全都忘在了脑海太子妃闵氏原是镇国将军的嫡长女,与姜琸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政治联姻,况且闵氏生得五大三粗,貌丑无盐,姜琸对她十分嫌恶。
之后为了平衡朝堂多方关系,姜琸便广纳后宫,蓄养娈宠,成为史书上有名的风流皇帝。
白檀早就猜到了姜琸会心生摇摆,紧接着又下了一剂猛药,“汇真集乃是我于机缘巧合之下所得,其中遗漏之处甚多,三个月前,我曾请求怀文兄和端平兄进行描补,此后又托了几位擅长书法的雅士誊写,因此,见过汇真集的不止怀文兄一人。”
张蕴伯率先越众而出,上前一步,躬身道“不错,学生曾有幸拜读过汇真集,学生比不得韦兄高才,无法将其诵出,但学生愿以名声作保,其中确有少年中国说一篇。”
话音刚落,又有几名学子渐次走上前来,一边见礼,一边说道“启禀圣上,学生蒋朋义也曾拜读汇真集。”
“学生窦贤,也曾读过。”
“学生纪元亮,忝列其中。”
“学生李照”
末了,一身着淡蓝色儒衫,眉宇俊朗的书生拱手道“学生刘玉清,别无长处,唯有一手行书尚还拿得出手,月前白公子曾请我抄录汇真集,学生生平最爱品读文赋,见汇真集中的文章实在精彩,便立刻答应了。不巧,学生所负责的正是这篇少年中国说”
刘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祖上出过不少状元、探花,历代皆有子弟在国子监任教,更甚至担任少傅、太傅,刘家人以风骨傲然、刚正敢言而著称,可以说是天下文人的表率。
而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但凡站出来为白檀作证的,全都是姜国文化圈的风云人物,且个个名声显扬,家世不凡。
如此一来,谁还敢质疑白檀所言
阮青松心慌不已,不敢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哪里来的什么汇真集京洛士族极为重视文艺,你们若是见过,早就闹得甚嚣尘上,我又怎会不知此事”
白檀素知阮青松自私凉薄,会说出这种话来,倒无甚奇怪,只道“诸位兄台都知道汇真集不是俗物,再加上不久之后就要在我名下的墨和斋出售,怎会断我财路”
刘玉清道“不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可不经主人同意就妄加评论传播否则,岂非成了庸碌无知的长舌妇人。”
阮青松仍要做困兽之斗,白着脸,勉强一笑,“不,不,你们撒谎,那是我的作品,是白檀在剽窃我的文章,我是无辜的”
真是死不悔改。
白檀问道“那烦请阮大才子,可否同我等解释一下,什么叫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什么又叫鹰隼试翼,风尘吸张”
“这,这”阮青松神情狼狈难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一味死记硬背,何曾静心想过其背后含义
见他如此,众人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面上顿时溢出轻视愤慨之色,但凡读书人,没有不恨剽窃抄袭者的。
姜琸皱了皱眉头,努力忽视心头不知为何涌出的不详之感,与几位主考官低声商谈了几句,挥手道“罢了,剥夺阮青松所有功名,着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参加科考,来人,将阮青松拖出去。”
闻听此言,阮青松面如死灰,控制不住地瘫软在地上。
这一生,怕是就此毁了
他不甘啊。
忽地,阮青松满怀怨恨地盯着白檀,他站起身来,冲到白檀面前,语气阴毒道“是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在搞鬼,否则我绝不至于一败涂地”
白檀摇了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种了恶因,就该自食恶果,怨不得旁人。”
殿前武士快步上前,抓住阮青松双臂,他却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发丝散乱,神情疯狂,哪还有一点麒麟才子应有的风采
张蕴伯连忙上前将白檀护在身后。
阮青松不知想到了什么,怪笑一声,阴沉沉地问叫道“白檀,你是怎么知道饮冰室主人的,莫非,你也是从现代穿越而来”
白檀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阮青松却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般,叫嚣道“哈哈哈,原来你也不过是一抹孤魂野鬼”
张蕴伯怒斥“休得胡言乱语”
阮青松依旧吵闹不休,因其一副孤注一掷的神气,殿前武士短时间内倒制服不了他。
白檀略一思索,俯身在阮青松耳旁,用极为轻柔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好臭啊。”
“啊”阮青松大声惨叫,神情崩溃,“你是魔鬼魔鬼”
殿前武士趁机狠狠击向他后颈处,阮青松终于栽倒在地,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