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用牙咬开白昱邈衬衫底下大半扣子, 叼着撩起来送到他嘴边。白昱邈红着脸伸头去吻,男人便自然地把衬衫下摆传递给他,让他叼着。
少年纤细的腰腹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平顺却有力, 最是戳人心。
他咬着自己衬衫下摆喘粗气,唔唔道“你唔点。”
男人闷声笑,嗓音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低音炮, “你这么说话我可听不懂。”
他说着一路吻下去, 依旧是用牙咬着拉下了黑色的小裤衩。
小白羞涩,小小白兴奋。
白昱邈终于有那么点意识到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了,他一瞬间觉得难以置信, 心痒难耐却又不忍心,便吐出衬衫道“你别”
“叼好。”男人把湿漉漉的衬衫下摆递回到他嘴边, 低音炮又开始工作,“重活我都干了, 这么点小活白少搭把手”
白昱邈一张脸通红,就着男人的手把衬衫又叼了回去。
酥麻侵袭了未曾存在过的感官,白昱邈咬牙叼着衬衫,听着自己胸腔里传来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 娇滴滴的白小少爷松开湿透了的衬衫, 完全躺平在桌上。
黑眸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胸脯起起伏伏, 喘息声充斥着空荡的客厅。
男人喉头一动, 舔了舔嘴角, 把被白昱邈扫到桌子边缘的水晶杯拢走,提了一支出来,然后走到酒架前随手拎起一瓶红酒,熟练开瓶。
他省略了醒酒的步骤,直接倒入水晶杯,仰头灌下一口。
红酒的馥郁弥漫唇齿,男人的衬衫和领带的全都松了。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他由着衣物松垮着,靠在长桌的另一头,冲白昱邈温柔暧昧地笑。
半晌,桌上那人的黑眸逐渐聚焦,男人哑声揶揄道“白少已经很厉害了。”
白昱邈白皙的肤色透出红晕,好看得不像话,他自己飞快穿好裤子,撑着桌面坐起来。
下不了地,脚软。
他有些难为情道“你其实吐掉就好了啊”
齐廷观又喝了一口红酒,嗓音低哑得有些过于磁性了。
他轻声说“不难吃,甜的。”
说完这句话,男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厚着老脸皮仰头又灌下一大口红酒,圆圆的球型水晶容器里只剩下浅浅一层红色的底。
却不料桌上的小少爷听完这话茫然了一会,有些无措道“甜的我不会是糖尿病”
“哧。”
齐廷观着实无奈,走过来用高脚杯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动作温柔。
“喜欢你才说是甜的,你是不是傻”
“哦。”白昱邈安心了,却更难为情了。他伸手去拉齐廷观的皮带,说道“我也帮你”
“别。”男人躲开得很快,红酒杯笼在口鼻上,他深嗅那残存的芬芳,而后叹息一声道“我还舍不得,再等等。”
他想了想又笑了,黑眸带着一丝调戏看着白昱邈,“你早晚要连本带利报答我的,急什么”
白昱邈低下头,嘟囔“我就知道你在这等着我。”
皮得上天入地的狡猾小豹子处于深深的事后状态,锋芒卸去,像只柔软的小蜗牛。
齐廷观简直要被他可爱哭了,他晃了晃酒杯里最后一点红酒,宠溺道“剩一点,尝尝吗”
白昱邈点头,“想尝。”
男人便仰头把剩下那点红酒一饮而尽,倾身过去喂给他。
白昱邈垂下眼睫,胸腔里真实地像是揣了只撒欢的野兔。
他从小到大喜欢过的人没有一个师也有一个排,但却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恋爱的美好。
深夜,白昱邈睡不着,光着脚小心翼翼跑到主卧门口去。
他趴在厚重的桃木门上,鬼鬼祟祟地偷听里面的声音。
房子隔音效果太好,他趴得腰都酸了也没听见里头的一点动静。
总不能白跑出来一趟
白昱邈把心一横,试着压了下门把手
没锁。
他心头一喜,无声地推开一个角度,本想在黑暗中偷偷瞅一眼男人的睡颜就走,却不料推开门,里头灯光明亮。
男人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浴巾没遮盖住前边,两人撞了个对视。
偷偷闯人家房间的白小少爷“”
他瞬间转过身去,气喘吁吁地瞪大眼睛看着漆黑的走廊。
男人在屋里笑出声,他从容地擦干水分,穿好家居服,走过来把手搭在白昱邈肩膀上。
“怎么了半夜找我有事”
“有”白昱邈咽口吐沫,“我好像看见一只鬼,怕你吓哭,上来看看”
“噢”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房子太空确实容易闹鬼,这不,抓到一只偷进人家房间还张口说谎的小鬼。”
白昱邈特不好意思,转身想跑,又觉得太没素质。
于是他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明天早上吃什么我来做。”
男人笑着倚门,“不至于,被我口了一下而已,饭都要给我做”
白昱邈要疯了,老男人脸皮真的厚,那个字也张口就来。
他每天都在疯狂学习,每天却都有新的见识。
他努力跟上时代的节奏,腆着脸有样学样,严肃道“谁叫你不让我口。”
“行。”齐廷观笑得喘不上气来,抬手把小少爷洗完澡刚刚吹好的头发又揉乱了。
“明天我没工作,你随缘做,做什么吃什么,不挑食。”
齐廷观把人哄走了,反手关上门,深吸一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努力镇静。
“总来惹火。”男人咬牙笑,少见地爆了粗,“可真他妈磨人。”
没工作的男人本以为第二天早上会一觉睡到自然醒,如果够幸运的话,睁眼就能吃到小豹子亲手做的早餐。如果更幸运的话,小豹子把早餐做砸了,他就可以惩罚小豹子一番,搂在灶台旁亲几口。
理想很丰满。
第二天早上,清晨,七点。
熟睡的男人被整个房子骤然响起的防火警报惊醒。
刺穿人耳膜的警笛声从每一个房间墙壁上的警报器里传出,一个机械的女声用每秒两次的频率叫道“fire 、fire、fire、 fire”
男人被吓得心跳狂擂,拖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咚咚咚就下楼。
他买了这房子这么久,如果不是今天早上,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当初给房子装了烟雾警报器。
刚到楼下,油烟味就十分明显。男人遮了下鼻子,连忙跑进厨房。
厨房里,白昱邈化身超级马里奥,站在烟雾警报器下边使劲反复横跳,尝试用手去拍警报器的开关。
那股百折不挠的劲儿,跟四年前执着够行李架的青春期小男孩一模一样。
更要命的是,锅上油烟滚滚,抽油烟机躺在那宛如一条咸鱼。
齐廷观太阳穴砰砰直跳,他绕过蹦高的小少爷先去关了慌乱中没被完全关严的火,又抬手按开抽油烟机。
中国菜火大油烟重,国产的厨房烟雾报警器不算特别敏感。如果不是忘开抽油烟机,那玩意压根不会响。
浓郁的油烟味让人清醒过来,男人一回头,白昱邈已经拽过来一张凳子,踩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去够警报开关。
衬衫抻起来,露出小年轻劲瘦的腹肌。
齐廷观无语,走过去胳膊夹住他的两条腿,直接把人举了下来。
“高材生,你的生活常识呢”男人悲哀地叹气,抬手按了一下墙壁上的辅助按钮,响彻别墅的警报终于停了。
白昱邈脸红脖子粗,“我的妈,你家怎么这么多机关陷阱,吓死我了。”
“你知道有种东西叫抽油烟机吗”男人平静地问。
白昱邈噎了一下,“好像知道。”
下一秒,一个爆栗弹在他脑壳,他痛地眯了下眼,男人却低头轻轻吻了他弹过的那里。
“油嘣到没”
白昱邈舔舔嘴角,有点遗憾,“没有。”
男人被他气笑,揉着他脑门说道“别做饭,这辈子都别做饭,求你。”
白昱邈悲哀地点点头,看着男人重新开火熟练煎蛋,默默坐回到等着吃的餐桌前。
“你说”他有些心虚道“消防队会不会已经在路上了啊叫了有一阵了,有三分钟”
男人一边研磨黑胡椒一边严肃道“那就看命了。”
他平静地说“要是因为这件事上了一把热搜,你可能会被我按在抽油烟机上亲死。”
白昱邈顿了顿,表情放松下来。
他厚着脸皮喝做好的咖啡,嘟囔道“那也行。”
这波不亏。
齐廷观开着自己那辆能把所有玻璃调节至单面反光的阿斯顿马丁,送白总上班。
车子在地下车库逗留了好一会,白昱邈下车后戴着墨镜直接进入总裁专用电梯,对着玻璃仔细调整袖口和领带。
art照例殷勤地等在电梯口,白昱邈最喜欢这人有眼色,收到通知后比往常多等了一会也毫不多问,自然而然地迎上来笑道“大家都到齐了,今天的会主要向您报告下一季度的市场活动,我们针对新贵族会员产品的盈利空间做了预估。”
白昱邈轻松一笑,“看来你对我指着isa鼻子骂她不懂财务颇有阴影。”
art谦逊地低头,“哪儿啊,我这是活到老学到老,生命不止进步不止。”
白昱邈笑了一声,随口问道“她在那小a轮公司混什么样了对了,那小破公司叫什么来着”
“犀牛拼购。”art搓搓手,“嗨,她被您怼了一通,好像就没去犀牛了。isa这人您还不知道吗,把面子看得比天还高,觉得自己一身真刀真枪,哪能受得了别人轻视啊。”
白昱邈问“不去犀牛,去哪儿”
“不知道”art犹豫了一下,说道“坊间传闻很多,可能有很多选择,还没最后落定。”
白昱邈轻笑一声,重复道“很多选择”
他对这种说法表示怀疑。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对待讨厌的人就更心狠手辣。当面炒人的事情他一点没压,反而借之立威,业界内早就传开了。要点脸的大厂不会想要isa,isa被他怼了一通又不甘于去小厂。前后两头一堵,这人转行业几乎无可避免。
白昱邈雷厉风行地推开会议室门,低声随口道“关注一下,如果她没在家抠脚,就跟我知会一声。”
齐廷观代言饿不死今天早上官宣,实时会员购买量已经飙破历史新高,饿不死a在几大手机商店相应榜单上直冲第一。
art慷慨激昂地点评了一番大屏幕上滚动的数字,站起来放开胸怀,说道“销售数据、舆情数据、股指信号一切指标都比预估更美好让我们市场部全体起立,一起膜拜白总力排众议作出的伟大决策”
大家正要起立,白昱邈把转着的钢笔“啪”往桌上一放,说道“得了,别搞这些没用的。”
他说着瞟了art一眼,“你给我拿出点互联网公司的朴素气质来,天天花里胡哨的,带着整个市场部,都以为自己是干快消卖洗发水的呢”
art神情一转,用最快的速度肃清脸上的油腻,低头道“白总说得是。”
白昱邈说“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都烧起来了,回头帮我通知,饿不死全体月奖加一倍,犒劳各位这段日子的支持与拼搏。”
会议桌上的人闻言纷纷腰杆一挺,双眼放光。
白总十分风度地一笑,“白氏家大业大,我的精力不可能只放在饿不死一家。公司渐入正轨,以后有重大决策和我电话,小事上依然秉持从前饿不死的做事风范,总监们各自做主。这段时间我管公司严了点,实属为了掌权的无奈之举,希望各位不要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