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白荻失笑。
“我在看周围有没有你的粉丝。”昔幼烟迟钝的说道。
“这么晚了,她们不可能在外面晃悠啦。”白荻走上前,与昔幼烟肩并肩。
在多少时间里,她曾与他在小径上肩并肩。昔幼烟心间悸动,她不能将白荻当做替代者。
“你明天不是有通告”昔幼烟突的说道。
怎么又进入工作模式了白荻愣了愣说道,“有。”
“那你要早些回去休息。”昔幼烟咳了咳道。
她总是如此,在他与她之间建起若有似无的墙。白荻苦笑,“烟烟姐,我又不是未满十八岁的宝宝。”
“不。”昔幼烟始终还是有些醉了,“在你粉丝的眼里,你才十六岁。”
十六岁……白荻扯了扯嘴角,这什么和什么“烟烟姐,我送你回家吧。”
“不需要。”昔幼烟挥了挥手,“你快些回家。”
“烟烟姐。”白荻似想说些什么。
“若是你被拍到夜游大街,我会被沈知书掐死。”昔幼烟恹恹的说道。
白荻微微一愣,若他被拍到与昔幼烟一起,只怕会无生起事端,“烟烟姐,你在前边走,我在后边跟着你。”
昔幼烟没有出声,她定定的看了白荻一眼,转过身,往前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截。
昔幼烟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白荻看了看她的背影,悄悄的踩着昔幼烟的影子,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昔幼烟心事重重,最终回了头,对白荻说道:“我到了,你回家吧。”
“烟烟姐,我看你上楼。”白荻仍是一副温柔好脾气的样子,他长得温润又好看,这幅样子,没有人能拒绝。
“不,我看你上车。”昔幼烟并不为他这模样所动,她坚定的说道。
……白荻沉默着与昔幼烟面对面,看着喜欢的女人回家,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坚持。
昔幼烟明白他心中想什么,只指了指对面的马路平静道:“我看你上车。”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白荻才叹了一口气,“烟烟姐,我走了。”
昔幼烟点了点头,目送着白荻上了计程车。
白荻走了,昔幼烟靠着树,微微松了一口气,白荻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可如今他眼中的情意却是隐藏不了,待他演唱会后,她会考虑与沈知书说,与他换一个经纪人。
昔幼烟送走了白荻,才走向了回家路,长岛冰茶虽然烈,但向来上头得慢,今日她喝得多了些,又与白荻耽误了这么久,突然觉得头痛欲裂。
昔幼烟一步一步好不容易走到了小区单元门口,她并不是喜欢享受奢侈的人,住的还是从前的老小区,老小区公共区经常停电,小区门口一片漆黑。
昔幼烟摸索了半天,却找不到手机,她索性迈开步子,却不料被脚下的石头绊倒,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昔幼烟皱了皱眉,她今天出门是没有算八字运气差得惊人。
昔幼烟脑子不清醒,膝盖又疼,她破罐子破摔,索性坐在地上数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
突然,昔幼烟似听见自己身后有人叹气,有人扶住了她,以无比珍重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
夜里,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她的一颗心,却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以为是他,她微微的靠近那个人,却闻到了他身上冷冽的松香味。
不是他,他从来不会擦香水。
昔幼烟心中失落,可她又累又倦又疼,实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挣扎。
那个人将她抱到了门前,昔幼烟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脸,只能借着酒意当鹌鹑,抖抖索索的找钥匙。
可惜她是真的醉了酒,完全不能从包中找到钥匙。
那个人从替她从包中找到了钥匙,递给了她。
昔幼烟接了,低着头打开了房门,她仍是不敢抬头,只能低声说了谢谢,然后将关掉了房门。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寂寞如斯,连对一个陌生人的怀抱,都能想那么多。
昔幼烟蹒跚的走到了沙发前,有些脱力的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