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郁鸿章轻咳几声,以示意两人该回神啦。
锦初不好意思地看着郁鸿章,脸发烫。
郁北骁脸皮厚,一点都没有不自在,直视着郁鸿章。
郁鸿章布满皱纹的脸上,精深的眼眸露出少有的慈爱,看着郁北骁牵着锦初的手,他也颇感欣慰:“你们两个,在祖先的牌位面前已经拜祭过,这对于郁家来说,比婚礼仪式更重要。以后,希望你们可以相互扶持,同心协力抚养子嗣,养育优秀的后代,将郁家的基业传承下去。你们拥有家族赋予的荣光,同样也有责任为家族出力,记住,凡事以家族为重,否则,这祠堂也会是执行家法的地方。”
最后那句话,显然有着警告的意味,这是每一个嫁到郁家的女人初次进宗祠拜祭时,都会听到的一番训话,并非是针对锦初一个人。
锦初不太明白像这样的大家族为何给人的感觉有点压抑,但她还是极为尊重的,慎重地点头:“是,爷爷,我会记住的。”
“很好,很好……你们,下去吧。”郁鸿章摆摆手,这“很好”到底指的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锦初走出祠堂,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抬手摸摸脑袋上的帽子,揪着眉头问郁北骁:“是不是结束了?”
郁北骁牵着她的小手不曾松开,淡淡地说:“我们是拜祭完了,可是还有人……”
正说着,锦初就看到郁忱快速走进了祠堂,她忍不住回头望去……这一看不打紧,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祠堂里,郁忱跪在牌位前,已经将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露出赤果的身躯,而看守祠堂的老人则拿着一根棍子站在郁忱身边。
这么冷的天气,祠堂里没有空调的,就算是像锦初这么“全副武装”的穿着也还是有些许寒意,更何况是郁忱这样脱了衣服?
郁忱紧紧咬着牙,极力忍受着刺骨的寒意,挺直了背脊。
这时候,郁家的其他人也都围上来,站在祠堂门口。
他们不想看这一幕,但郁家在执行家法的时候还就要让大家看看,这样才能在每个家庭成员心里起到更强的警示作用。
“这是……”
“家法。郁忱擅自与人私奔,这是犯了家法。”
郁北骁低沉的声音里含着复杂的情绪。
他向来不喜欢家法的存在,但郁忱这次是跟沈云姿私奔。
锦初惊愕,刚才郁鸿章还在说家法的事,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总以为家法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可万万没想到,这才一会儿功夫,她居然要亲眼目睹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