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疯了也不该跟这个男人亲热的。
锦初悔恨不已,气愤之下奋力推开他,哽咽的声音低吼:“你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他,不可能!”
锦初哭着跑了,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她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迷惑了。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郁北骁,好像做了一件罪不可恕的事情,她无法原谅自己,冲进洗手间,一头扎在水龙头那里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嘴唇。
“老公……对不起,我竟然认错人了,就因为长得一样,我就以为是你,对不起,老公……”锦初的心在滴血,好比凌迟一般的痛苦在折磨着她。
其实最大的痛楚是她再一次地从惊喜跌到绝望了,这当中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受不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花园里,刚刚那棵树下,戴眼镜的男人呆呆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出神。
他脸上早已经没有了那种冷漠或是轻佻,只有痛苦和阴霾。
他的一只手扶着树,镜片后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烁着点点晶莹,下唇因用力过度而被咬出了血,没多久,他两脚一软,无力地靠在了树干上。
如果锦初在这里,如果灯光够亮,一定能看到这男人的脸色现在格外吓人,比纸还白,嘴唇流出的血竟不是红色,而是深紫,这根本就是毒入膏肓的现象。
“少爷……少爷!”洪战从花园的角落里蹿了出来,急忙将男人扶住,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细细的管子。
是针筒,果断地往男人脖子上扎下去!
“少爷,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洪战心痛地说,一边扶着他走向花园的更深处。
是的,这男人是郁北骁没错。
他刚才故意那么对锦初,就是想让她死心,让她误以为她认错了人,他知道她反感什么,所以故意那样做……
天知道郁北骁是怎么控制住自己不跟锦初相认的,这其中的痛苦,足够将他的意志杀死千百次了。
这么做,并非他所愿,而是不得已为之。
因为他的毒没有解,只不过是脖子不再肿大,而实际上,他的命,医生说,只剩下半年了。